凌羽在刚才已经试探出了老人的实力，至少是在金二星以上。这种强者，想要杀自己一如反掌，不过看其样子，一是家园刚刚被毁，举族逃难到安平镇，再者就是凌羽本身是巡城的护卫，这老头儿眼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不利，因此才说出让老人给他一个交待的话来。

水成玉脸色一阴，转身望向身后的两个弟子：“他说的可是实情？”他的确不想在逃难的路上节外生枝。

两弟子正是高慎行和柴德虎两人。两人恨恨地望向凌羽：“是他和他的手下把我两人打得破了相！”

水成玉又把目光转向凌羽。凌羽面无表情地说：“我们都是铜星的实力，没事儿怎么会去找你银五星强者的茬，那不是活够了吗？”

水成玉再次把目光转向两弟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可是你们先惹人家！”他当然明白，以凌羽的实力，怎么会没事儿去惹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呢？

两人低头不语。

“快说！”水成玉脸色愤怒异常。他本躲在寨中多年，自从他立寨之后，再也不到外面抢掠，很多寨中人已经做起了正当的生意。

他自认为在安平镇从来没有树过敌，这才在家园被毁后，直接来投安平镇，没想到两徒弟却在此惹了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恐怕今后在寄人篱下的时候会有些麻烦出现。

“是……是，师傅。”高慎行低着头说，“昨天的确是师弟想对他们，他们四人出手，我也跟在一旁，最后竟然被他们俩人伤了，他们有光线枪……”

柴德虎“呼”的一声抬起头：“不错，起因在我！”他抬起右手，摸着脸上的一块指甲大小的疤痕说：“我恨当时没有把你们四个小杂碎杀了！”

凌羽却突然一笑：“到现在你还放出这样的狠话，难道玉水寨真的想在安平镇再结个仇吗？”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服软，不论是否真的能结仇。

“啪！”水成玉狠狠扇了柴德虎一巴掌：“小畜牲，分明是你想杀人在先，现在还要放这样的狠话，还不快点认个错！”

“对……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是我错了。”柴德虎没有说话，高慎行却先连忙对凌羽认错。

凌羽两眼不住地观察着柴德虎和水成玉。柴德虎一直没有出声，老人望了凌羽一眼，恭敬地说：“这位先生，都怪我管教无方，好在没出大事儿，老朽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他说着又向凌羽鞠了一躬。

凌羽分明看到水成玉眼中的一丝轻蔑，再看到柴德虎一脸的愤怒。不过他也是见好就收，轻叹了一声：“算了，异兽大敌当前，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件事儿了，老先生请走好。”

水成玉立直了身子，再也没说一句话，也没再看凌羽一眼，向安平镇走去，柴德虎眼中闪着冷光望了凌羽一眼，也没多说话，倒是高慎行向凌羽歉意地笑了笑，跟在水成玉的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