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日他却还在辩解,不肯把事实告诉她,想着到了那种境地他依旧瞒着她,凤若离就觉得生气。他那种语气看来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凤若离的身子僵了一僵,双手握紧,淡淡问道:“我该叫你宫神医,还是宫公子好呢?”
看着她的反应,宫梵陌微微皱眉,却依旧带着满面的笑容,看她安然无恙和以前一样有活力,比一切都好。唇角微弯道:“你爱唤我什么,我就是什么,你喜欢就好。至于我是宫神医还是宫公子,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同?我只是你心中的那个梵音,一如既往。”
他的声音依旧那样清冷却充满着诱人的气息,她总是为这把声音不自觉的动容。梵音,他居然还记得她为他取的名字吗?凤若离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湿的,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微微的有些动容,却更多的是难过。
怎么会没有不同,不同可大着了,宫神医只是个隐居于山林间不问政事的冷血神医,虽然治病收费贵得离谱规矩也奇怪,但是却没人敢得罪他,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担保不得病将来不会游求于他。
那个宫神医会救她,守护她甚至教她毕生所学,虽然经常戏弄她却是真心对她好。但是宫丞相的儿子宫公子的话,一切又变得不同了。他们等于是君臣关系,公主与丞相之子,有着的隔阂可一点都不小,况且他的父亲还是个功高盖主,随时威胁着银月国皇帝的人。
而宫梵陌却把这一切都当成是那么的不在意,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云淡风轻,难道他不知道如今他们两个已成为殊途了么?看着她的眼眶有些红润,他这才认真下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拉她,凤若离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轻轻拂袖,眨了眨眼睛,倒是把那莫名的泪水给硬生生地眨了回去,冷冷地道:“有何不同,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日,我问你时,你就不该瞒着我,你这般处心积虑隐瞒你的身份,我不懂你究竟有何居心!”
宫梵陌心中一沉,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却免不了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幽幽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肩膀淡淡说道:“若离,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这般隐瞒你,完全是有苦衷的。你若要怨我恨我,也待我说完以后,好吗?”
凤若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可是内心早已经在不停的翻腾着,到底是怎么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思绪。她一点都不想听他的解释,知道了他隐瞒她,心底特别的不好受,还想和他发脾气来着。是不是做了一个多月的公主,还就真惹上了公主病了?
她原本是一个冷静到几乎可怕的人,也从来都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为何。如果是别人隐瞒了她,她不会生气,最多不过就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了之,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宫梵陌瞒着她,她却无法冷静了,他的欺瞒让她觉得难过。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到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泪意渐渐地又涌了上来,却被她强压了回去,转身便走。她再留在这里,只怕被宫梵陌发现自己想哭,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