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哈哈一笑:“你还要逞口舌之快吗?”。他眸光一厉,大喝道:“我只问你,主公在我离开下邳时尚还龙精虎猛,为何我方回到下邳,却突然去世?”
吕顾一时无措,不由自主的道:“你这是何意?”
高谨冷笑,此时已距离吕顾越来越近:“我这是何意?吕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主公之死,分明就是你与许汜合谋,哈哈,治军治所早已侦知,你还要抵赖不成?”
众人哗然,吕顾、许汜一时脸色大变,想不到高谨竟先血口喷人,而张辽、臧霸、孙观人等则抱手旁观,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些不知内情的军卒满是大愕,就连挡在吕顾身前的陷阵营军卒亦是不知所以,士气跌落几分。…。
“你… 你血口喷人,叔父在东海时便受了重伤,此事许先生、陈先生、高顺将军、臧将军、张辽将军俱都知道… ”吕顾突然察觉到高谨的意图,若是这个罪名栽赃到他的头上,别说伸手即可拿到的大权,就连性命都难以保障。
高谨大笑:“据我所知,陈先生和高顺将军已被少将军关入了大牢,至于臧霸将军和张辽将军… ”他的目光落向臧霸、张辽问:“不知二位将军是否知道此事?”
臧霸面无表情的道:“并不知道。”
张辽亦冷然的摇头。
众人更是哗然,因为吕布受伤的消息一直以来都被严密的封锁,只有寥寥几人得知,现在众人回想起来,确实有了可疑之处,吕布乃是猛虎,岂会突然不明不白的死去,若说没有人谋害,恐怕真说不过去。而吕顾声言吕布此前就受了重伤,可是现在臧霸、张辽却矢口否认,再加上高谨言之凿凿,不容不令人浮想联翩。
吕顾此时已是冷汗淋漓,高谨不需要过多的证据,只需要令人生出疑心就已经足够了,这一招确实毒辣,亦是击中了他的要害,试想一下,一个极有可能弑叔之人怎么能继承叔父的权位?
此时高谨继续道:“我只想问,主公一死,谁可名正言顺的得以继承,少将军如此急匆匆的要给主公下葬,莫不是心虚了吗?”。
吕顾一时竟无可辩驳,开始时封锁叔父病重的消息,到现在害怕高谨回到下邳而急匆匆的下葬想不到竟都成了高谨的武器,用以攻击他的把柄。
许汜此时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事实上他已洗不清身上的污迹了,吕顾若是倒台,那么他势必要被清算,困兽犹斗,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站出来为吕顾洗清。
“东武侯未有真凭实据,就污蔑少将军弑其叔父,莫非另有图谋吗?”。
高谨冷笑一声:“按常理,我本不该怀疑少将军,只不过我只想问,陈宫、高顺二人有何罪,为何今日陷入牢狱?”
许汜想不到高谨又将话题转到陈宫、高顺二人身上,一时哑然,许久才道:“他们试图谋反。”
高谨又是一声大笑,道:“天下人皆知陈宫乃是主公心腹,高顺亦忠心耿耿,许先生竟找出这样的托词?试问一下,陈宫和高顺二人若是谋反,于他们有何好处?陈宫并无兵权,高顺将军亦不过千名陷阵营军卒,莫非他们谋反之后,便可取得徐州吗?陈宫不是蠢人,高顺也不是,这样做岂不是自寻死路?依我看,恐怕是二人发现你们的阴谋,你们先发制人用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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