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队伍抵达城门,身后传出一阵马蹄声,高谨一马当先,数百差役紧随其后,曹性此时亦带了一队人来,那些军卒眼见治军治所的差役,气势便弱了几分。
自高谨执掌治军治所以来,治军治所的差役权威不断的增加,城内的军卒哪个看到他们不是躲着走,此时见这些差役的服色,脸色就变了,再提不起任何的士气。
高谨勒住马,盯住曹性,冷然一笑道:“曹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曹性此时也有些气弱,他自认不是高谨的敌手,此时只好硬着头皮道:“请东武侯先回宅邸歇息,待少将军为主公送了葬,再请东武侯商议大事。”
高谨哈哈大笑,街道的四周已挤满了军卒、百姓,一个个望着马上横枪的高谨,犹如战神一般。
“这么说,这城内众将都可去送葬,唯独我却不能吗?”。高谨似笑非笑,眼眸中已闪过一丝杀机。
曹性壮起胆子道:“少将军吩咐,某只是依令行事。”
高谨大笑,峨眉枪前指曹性:“如此说来,你是一定要挡我了?”
曹性提刀凝神,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可是职责所在,亦无可奈何,硬着头皮道:“得罪!”
“杀过去!”高谨长枪所指,街道上行人纷纷退避。
曹性亦是长嗥一声,再将长刀往前一引,身后千名精兵便如潮水般涌过了敞开堵住长街。
高谨再不废话,勒马前冲,数百差役提刀跟上,高谨纵骑疾进直取被一群亲卫围拢的曹性。倏忽之间曹性已经近在眼前。
到了这个份上,曹性亦升起一丝怒意,高谨又如何,莫非是万人敌吗?此人敢来作乱,看我将他斩于马下,若是稍有怯弱,非但影响军心,更会令人所笑,与其如此,不若博上一搏。
他霎时目光一厉,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地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甩开四蹄疾驰而出,冲向高谨。
沉重地喘息声中,战马地鼻翼扇动愈急。
对面的高谨见曹性勒马冲出,精神大振,催促马速,粗重地响鼻声中,铁蹄过处,溅起灰尘一片,极速地冲刺令战马颈后地鬃毛猎猎飘荡、狰狞犹如雄狮。
二人相距不过一丈的距离,曹性大喝一声,铁臂挥舞,紧握手中长刀悠然甩出.黝黑地寒芒闪烁,沉重地刀锋在半空划过一道惊鸿,割裂了空气.发出阵阵刺耳地尖啸,周围地空气亦骤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高谨冷然一笑,舞枪相迎,瞬息之间,两马堪堪相交。
“当~”
电光石火之间.两马已然交错而过,高谨策马冲出数十步堪堪勒住坐骑,霍然回首,只见曹性的长刀已无力的拖在地上,败走而回.方才虽只一合,曹性却已被高谨无比凌厉地一枪震地虎口绽裂、气息窒闷,情知不敌,遂败走而回。
“曹性休走,留下命来!”高谨舞枪追击而去,此时斩杀曹性才是关键,杀了此人,这些精卒必然心惊胆战,悉数败走。
曹性回头一看,已是胆战心惊,飞快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