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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谨先拜谒天子并非是对大汉的皇帝有多尊重,而是为了避免为人诟病,这大汉朝气数已尽,但是天子的威望仍然具有极大的影响,先见曹操后见皇帝,明显是大逆不道之举。高谨敢杀敕使,是因为他可以找到借口,可是去见曹操,却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许都宫门大开,在一队队的禁卫注视之下,高谨解下干胜剑踏步而入,宫阙宏伟壮观,可是却并未给高谨带来敬畏之感,恰恰相反,他所看到的是一个精致的鸟笼,笼中关押的是天下号称最为尊贵的人,在一处宫室里,高谨终于见到了汉献帝,他略略迟疑,还是拜倒,向天子问了安。
汉献帝身材消瘦,穿着一件与自己身材不成比例的黑红冕服,珠冕之下是一张苍白的脸,一双眸子想表现出威严出来,可明显却是徒然,正如他的处境一样,他抿着嘴,打量着高谨,许久之后才道:“高卿能来谢恩,朕心甚慰……”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措辞,而后才徐徐道:“敕使为何未一同觐见?”
高谨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道:“臣斗胆要问,不知陛下可曾给敕使下过一份密诏?”
汉献帝脸色一诧,脸色更加苍白,连忙道:“密诏?什么密诏?爱卿何出此言!”
高谨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了,天子并未下有密诏,敕使却胆大妄为私自传授假诏给了刘备,要天下义士齐心反曹,臣察觉之后,已代天子将他格杀,以儆效尤。”
汉献帝望着高谨,眼眸中已闪过一丝杀机,冷笑道:“他是敕使,就算有罪,又岂是你能擅杀的?”
高谨道:“陛下恕罪。”
汉献帝明知高谨是曹操的客人,哪里能降罪于他,脸色复杂的道:“你退下,朕不愿再见你,至于擅杀敕使之事,朕会查明。”
高谨站了起来,咄咄逼人的望着汉献帝,笑道:“我劝陛下还是不要查的好,此事牵扯到曹公,一个不善,便要酿下大祸。”随即向汉献帝行了个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时无言的汉献帝。
出了宫室,曹操已一身红色朝服笑吟吟的过来,他有入宫带剑之权,因此按着腰间的华丽剑柄,显得很是惬意。
“东武侯当真是好大的架子,吾在宅中邀好了宾客,设下了酒宴,苦等不至,无奈何,只能亲来相请了。”曹操满面春风,身材虽然矮小,却显得很是精悍,见到高谨,脸上的笑容似是真心焕发而出,热切的很。
曹操绝不像后世影视作品中那种奸诈的扮相,恰恰相反,在高谨看来,却似是十分热诚之人,一举一动都丝毫没有瑕疵。
高谨心中想,或许这便是大奸似忠,越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之人,就越显得忠厚,若是此人一颦一笑都是一副奸雄的无耻扮相,其麾下又如何能招揽到如此多的人才,又如何能发迹起家,高谨在这个时代已遇到了两个枭雄,一个刘备,一个曹操,二人俱都是外面憨直忠厚之人,虽然二人行事不同,可是与他们接触,都有一种春风拂面之感,很是亲切。
高谨恭恭敬敬的向曹操行了个礼,微微一笑:“多日不见,曹公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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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吊了n瓶葡萄糖,今天终于高烧退了,承诺的每天三章明天补上,从明天开始每天三章以上,最少三章,四章、五章、六章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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