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高谨缓缓醒来,感觉到怀中温暖的感觉,低下头,看着怀中熟睡的玉人。这美丽新娘的脸上仍带着泪痕,却有一抹幸福的微笑在她唇间泛起,高谨看着她,不由也微笑起来。
他平静地躺在枕上,仰天看着上方,手臂将玉人抱得更紧一些,只觉一阵宁静安谥的感觉从心底泛起,此时许多事似乎都可忘记,名利权位似乎此时和高谨都剥离一般,暂时被拒之门外。
此刻,高谨的眼眸中清澈无尘,似是再看不到那野心勃勃的亮光和对生命的漠视。
吕婉君终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高谨明亮的眼神,想起昨夜自己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娇态,不由俏脸鲜红欲滴,将玉面埋在他赤裸胸膛上,不敢抬起。
这时,房门推开,一道清丽的绰绰身影出现在珠帘之前,若遥捧着一盘洗净的衣衫,缳首进来,脸色之中看不见表情,低声道:“大人,主母,请宽衣。”
高谨眼眸投向若遥,见她面容漠然,一双眸子看不到任何神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唔了一声,从榻上坐起,对若遥道:“我们自己来,不必你来照应。”
若遥点头,绰身离开。
吕婉君亦半坐而起,用锦被遮住身体的要害,低声道:“她是谁?”
高谨沉默片刻:“若说她是我的侍妾,你生气吗?”
吕婉君毕竟是将门虎女,纵然再如何装作淑女,亦是眼眸中闪过一丝妒意,道:“生气。”
高谨亦是长叹,道:“我就知道。”他趿鞋落地,弓着腰对着吕婉君道:“很多事有时是不能随着人的心意实现的,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好吗?”
吕婉君眼眸中一汪泪水似要夺眶而出,咬着唇道:“你有许多事瞒我。”
高谨坐在榻上,将她搂在怀中,并不说话,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有保持沉默好。
吕婉君低声呢喃道:“你该事先和我说起她才是,其……其实,我也曾骗过你……”
她显得很是局促不安,低声道:“那一日我说我有了身孕,其实是我骗你的,我知道,我们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高谨微微一笑,将她搂的更紧:“我知道。”
吕婉君愕然:“你知道?”
高谨笑了笑:“开始时还没有想明白,可是后来一想也就通顺了,婉君就算再不懂事,亦不会连这个都不懂。”
吕婉君连忙辩解道:“并不是这样……只是那时候你不来见我,我心里……所以才编出这个理由……”
高谨晒然:“吕小姐,快起来,莫非吕小姐打算赖床吗?”
吕婉君笑了笑,笑容背后总有股莫名的味道,愠怒道:“你先出去,我要更衣。”
高谨大笑一声,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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