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忧虑的道:“这一伙贼寇凶残至极,某今日在城中已招募了两百骑军,不若让某随将军一道追击如何?”
纪灵沉吟了片刻,道:“如此甚好!”
来不及歇息,纪灵继续催促骑军出发,李丰带着两百骑军亦加入进来,两千余骑兵一路向西,日夜兼程的向西赶路。
沿路上有不少散落的金银器具,纪灵下马查看,这些器具大多是袁术宅邸中用品,纪灵对李丰道:“如此看来,他们定然劫掠了不少财货,带着这些东西定是走不远,再加把劲,定可追上他们。”
李丰道:“将军,将士们奔波了半日,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何不让将士们下马歇歇脚,吃些干粮再去追赶。”
纪灵此时怕这伙流寇再闹出什么事来,往前走便是合肥,合肥并不是边塞,因此驻军不多,若是让他们再在合肥得了手,他就更不好交代,另一方面又怕高谨他们向北折向汝南逃窜,道:“李都尉不要多言,我自有思量。”
说完继续前进,天色渐黑,李丰又劝道:“将军,将士们再不歇息,就算追上了这伙贼寇,恐怕也无力厮杀了。”
纪灵道:“再追一程,实在看不到贼寇的踪迹再说。”
这一支骑军沿着官道一路向西,一时怨声载道。
追随纪灵的骑兵从钟离赶到寿春,又从寿春疾驰到这里,已有整整一天没有歇息,又累又饿,此时已经叫苦连天起来,众校尉、司马纷纷劝道:“将军,不可再追了。”
纪灵怒道:“尔等是何居心?贼子掳掠了主公的爱妾,若不追回,主公有何面目见天下人,他们能日夜兼程的攻入寿春,难道我等连追击的力气也没有吗?若他们再攻下合肥,主公怪罪下来,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见纪灵如此,都不敢再劝,只得咬着牙继续追赶,天色已完全黑了,众人打起火把,蜿蜒着抵达一处旷野,前方却突然出现了光亮。
………………
旷野之上,夜色幽凉。。
夜风凛冽的抚刮着高谨不动如山的面颊,夹杂着冰寒飘在高谨鼻尖之上,渐渐的浓成了一滴滴冰水,冰冷地质感从鼻翼清晰地传来,霎时令高谨迹近麻木的神志为之一清,前方苍茫的夜色里,莫名的喧嚣透空而来!
来了!高谨的嘴角划过一丝残酷的冷笑,在这里,他和他的兄弟已经酒足饭饱的等了两个时辰,现在,该是将这条尾巴斩断的时候。
一点黯淡的火光从前方苍茫的夜色里鬼魅般燃起,倏忽之间。更多的火光便从夜空下闪耀而起,以最初出现的那点火光为中心,向着两翼迅速漫延,只片刻功夫,便连成了一条延绵无尽地火线,几乎将幽暗的苍穹与冰冷的旷野分隔开来。
高谨淡淡地舒了口气,嘴角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
黯淡的火线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终于化作无数支熊熊燃烧地火把,通明的火光中,黑压压的一支庞大骑军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数千具冰冷的矛槊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幽黯的寒光。
高谨安抚住座下躁动不安的战马,高声冷笑道:“前方可是纪灵将军?”他顿了顿,嘲弄的口吻大喝道:“你的死期到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纪灵见到这伙骑兵在此等候,已是勃然大怒,拖着长刀高声怒骂道:“高谨小儿休的口出狂言,今日吾誓杀汝!”
他挺刀向前一指:“小贼可敢与某一战吗?”
高谨在夜空下发出残酷的冷笑,使人感觉到今日的长夜更加冰冷:“凭你,不是我的对手!”
纪灵更是勃然大怒,大声爆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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