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尴尬中,逸尘、佟灵儿和侍女都没有说话,逸尘默默的将衣服递给一旁的侍女说道:“帮佟小姐换上吧!”侍女有些木然的接过来,看着逸尘走出门外,侍女对着光着上上半身坐在清水池中的佟灵儿说道:“佟姑娘,让奴婢伺候你穿衣吧!”

佟灵儿默默得点了点头,侍女从旁边的地柜中取了一件硕大的浴袍将佟灵儿光着的身子包裹住,侍女带她坐到梳妆台前,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拢在后面,用一块儿白色的干巾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透过镜子佟灵儿看着侍女始终是埋着头,即便是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抬头。佟灵儿还是第一次让人这么侍候,感觉有些不自然,侍女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立马慌了神:“佟姑娘,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女子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惊恐,佟灵儿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被人这么照顾着有些不太适应。”也许是佟灵儿得回答稍稍安慰了一下女子的情绪,她依旧低着头似乎更加小心翼翼起来,看到女子转身去换新的毛巾,佟灵儿趁机抓住是女的手:“不用了,我喜欢头发慢慢风干。”

女子的手有些颤抖,颤颤的抽出自己的手,依旧是低着头:“那我伺候姑娘换衣服吧!”佟灵儿感觉到她整个人一直都处在一种惊魂未定中,也不再多做强留,而是顺从的站起来,女子将裹在她身上的袍子拿掉,将逸尘挑选过来的衣服小心的替佟灵儿换上,衣服似乎很贴身,侍女小心的帮她整理好,似乎也有些欣喜:“先生挑选的衣服穿在姑娘的身上果真是漂亮!”佟灵儿从她微微抬起头来只看到了她光洁的额头而已,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雪白的缎面上点缀的丝线图案像是擎在上面的流动的清水一般。

“姑娘,让我帮你梳头吧!”侍女低着头端过来一个木盘上面摆放着一些各色的饰品,佟灵儿瞟了一眼:“我有这么可怕吗?”

女子忽然跪在地上,全身发抖,不再说话。佟灵儿小心的将她扶起来:“你不必害怕,我见你这么紧张,你只当我与你说笑罢了!”

忽然佟灵儿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似乎是滴落了什么东西,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侍女有些哆嗦的身体,马上松开了她的肩膀:“你若是害怕,我不再碰你就是。”

侍女低着头用一只手在眼睛上擦拭了一下:“我帮姑娘梳头吧!”

佟灵儿看着这个举止有些异常的侍女也不再说话,顺从的坐下来,也许是迫于梳头得缘故,佟灵儿看到了她的半个脸,眼睛细小,却透露着精灵般的光芒,玲珑的鼻口,看着这年纪也算得上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子。

“姑娘的头发未干,只将上面的头发轻轻地束一下,下面就这样敞开着,想是家宴,不必太过庄严,也不能太过懒散,这样梳一半留一半,可好?”看着她刚才紧张的情绪已经有些舒缓,佟灵儿对着镜中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女子看到镜中自己完全展露的脸立马将头埋得更低了,佟灵儿声音里带着一股试探性的口吻:“你总是这样低着头,我的头发能放心交给你吗?”

侍女微微抬起头,只是不敢朝着铜镜看,小心的整理起头发了,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侍女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端过之前的那个木盘子:“姑娘挑选一个喜欢的头饰吧!”

佟灵儿看了一下,继续盯着铜镜中的女子:“我的头发就交给你了,你看着选一个吧!”

侍女的眼神在盘子上略微迟疑了一下,快速伸出手找了一个镂空的白色蝴蝶发带,用细小的声音征求性问道:“这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