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听话的随人群聚集在广场上,而是暗中注视着。可她竟然看到,这一切是赵启明的反水之举,而且,入侵者那边,也只是将他利用完后,就还不犹豫的扔掉了,如同垃圾一样。
她立马就意识到,赵启明是再也靠不住了,她唯一还能求助的,就只有许寒。
于是,她赶紧来到了研究所,准备上演一出“不畏危险,前来营救”的戏码,却不料,这里除了许寒外,她竟然还看到了小小白。
她的脸色顿时拉黑到了极点,可是眼下,偏又没有多余的功夫纠缠此事,索性将小小白当作了看不见的空气。“许寒,城市遭到了人为的攻击,眼下已经彻底沦陷了,这里很危险,外面全是枪林弹雨的,可是我不放心你,哪怕是冒着危险,也要找到你。不过,幸好你没事,走,快跟我离开吧。”
“不了,我已经决定和丧尸姐姐一同离开了。而且,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想,此刻你更应该去关心关心自己的丈夫吧。”看着孔慧慧满脸僵硬的微笑,与虚情假意的关怀,许寒又岂会不知道孔慧慧心中的打算?
孔慧慧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可以一面口口声声的说着她是如何如何疼爱自己的儿子,却又能自私的将避开丧尸视野的药剂,独独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中。也可以放弃自己的丈夫,另外谋求出路。而现在,她想利用自己,得到一定的庇护,许寒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反正,她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做的。
而孔慧慧这边,一听到“丈夫”二字,她的心口就像是被刀扎似的疼,她并不知道,许寒此刻提起赵启明,是在嘲笑她的自私,反而认为他是在暗讽赵启明出轨的事。
可是,许寒一向不会去注意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又怎么会知道赵启明和陈敏之间的纠缠?想到这里,孔慧慧立马几多怒恨的看向了一旁的小小白。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告诉了许寒,再借机挑拨,否者,以自己与许寒之间的情分。许寒又怎么可能撇下自己,同她这个“复生者”同行?
“许寒,你不能和她一起走!你别忘了,她可是一个‘复生者’,而一个‘复生者’之所以会接近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从你手上骗到‘最终治疗药剂’!许寒。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你是答应过我的。是绝不会将‘最终治疗药剂’交给任何人的。”孔慧慧义愤填膺的说着,好似她才是那个唯一会替许寒着想的人一样。
而许寒则是苦涩一笑,说穿了。孔慧慧还不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她心中那可笑而又可悲的想法。罢了罢了,等离开这座城市后,恐怕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得好。“孔姐。我很感谢你曾经救过我,可是,在我给你那管药剂过后,我想。我们就已经两清了。”
“许寒,你怎么了?怎么能将我们的情分,当作是一笔交易呢?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许寒打断了孔慧慧的话。继续淡漠的说道。“‘最终治疗药剂’,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东西。和你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是,却因为你无法接受你儿子的逝世,就死咬着你曾经救过我的事,绝不允许我将它交出去,我无法继续研发药剂,又得不到实践的证明,其实,我并不高兴。我已经作出让步了,答应过你不会将‘最终治疗药剂’交给议会、交给你的丈夫,我也会办到,但是,至于我想要私下里用在谁身上,却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你无权干涉吧。”
孔慧慧听着,早已是惊得满脸的不敢相信了,却又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打交道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吧,你知道我在应对丧尸上,有一番独到的方法,而我也知道,你心里到底都在盘算些什么,所以,你其实根本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许寒继续说道,“今日你来找我,你会认为我们会一同逃出城市,以我身上这些瓶瓶罐罐,我们到了外面,想要有效的躲开丧尸的攻击,找到下一处营地,总比你一人在外肉搏来得轻松。又或许我们还没能逃出城市,就被这里的入侵者逮住,可只要你告诉他们,我的脑袋里装着各种对付丧尸的药剂配方,他们必定会饶了我们不说,还会给我们提供不差的食住条件。无论是哪种情况,你也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得到更多的好处罢了。”
“我……”孔慧慧本还想继续狡辩一二的,可是她却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她知道,事成定局,许寒是不会再甘心被自己利用了。
她的手,无力的垂在了两侧,灰色的长袖针织衫,从她单薄的肩膀上滑落到了一半,她垂下了头,许久未作修剪的刘海,盖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到此刻的她是怎样的表情,可这时,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冷笑声,却撬开了她的齿缝,冷不伶仃的穿入耳膜里。
她的手臂微微一抖,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沿着袖管落入了她的手中,接着,只见她抬手就是一抛,那东西就这么冒着火光的,直直朝两人掷来,是炸弹!
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伴随着一阵强有力的冲击,直接将这个实验室震碎成了一片狼藉,墙壁上更是被直接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冷风从外面一贯而入,胡乱撩动着孔慧慧的头发、衣角,如同一个疯子。
她走到了贴墙而置的玻璃罐旁,两个玻璃罐已经被炸碎了一半,里面的福尔马林不停的涌出,而那两具被称作“最终治疗药剂母蛊”的丧尸,终于得以喘出一口气息,兴奋的在扭动着身体,呜呜咽咽的低声嘶吼着,如果没有捆住腰际的铁链的话,恐怕早就挣脱而出,马不停蹄的就要去享用真正的活人盛宴了。
孔慧慧肆无忌惮的走近了他们,伸出指尖,抬起了他们的下颌,如若审视着毫无挣扎之力的山鸡野兔。“许寒,既然你不肯帮我,那么,我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说过,我儿子都没能享用到的东西,其他人,谁也别想用到!那么,这两具母蛊,就只有由我亲手毁掉了,呵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