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并不在意,虽然自己这几天真的很是痛苦,可与明非先生的数战,自己也是获益非浅,更是见了刹那的化形一击,着其中有得有失,也计较不了那么详细。
听到行云说那日之战,明非先生叹到:“朋友那一剑之强,就是明非的映心化形后,亦恐不能挡,就算能挡的住一剑,可朋友要是在全盛之时,恐怕也不会只出一剑那么简单,也难怪朋友如此武功,却只用奔雷剑法,原来有这么一着后手。
这两日行云伤重,明非先生与慧剑谈了不少关于武功之事,于行云的那一剑更是论了又论,对于这一剑,明非先生心中的感慨可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多上许多。
行云疼了三天,也闷了三天,明非先生和慧剑此来,行云也是欢迎,听明非先生如此说了,当下一笑到:“不瞒明非先生说,就算我的全盛之时,这样速度的剑也出不了几次的。”
对明非先生的为人,行云颇有些好感,此时的行云虽然不再像以前的那么天真,但能够看到这江湖中还有良善之人,尤其那人的武功地位都如此的高,他的心里仍然是舒服,毕竟自己昏迷之后,明非先生大可将自己带了回德皇那里,而非是住了客栈,照料自己的伤势,更何况自己当时差点就要了明非先生的性命,就算那是比武之中,行云也有些过意不去。
再说,这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接的下这一剑之威,更何况连施数剑?行云自然也不对他隐瞒。
明非先生听了笑到:“如此武功,当是不易施展,否则才是怪事。我自负这剑法一道上,能破我的人恐怕不多,但是朋友却绕了开剑法,以速度取胜,当真是深明避重就轻之理,武功长短也确非只剑法一道,剑法不破亦不代表便不会输了。”
明非先生当时还是挡了住行云的那惊世一剑的,虽然行云的剑快,可明非先生也亦非凡人,尤其行云是从两丈多外的距离刺过来,而明非先生却只需要将映心一转便可挡了。
只不过行云的那一剑速度太过快速,明非先生仓促挡了,那力道自然不可能使的全了,再加行云那一剑上的威力之强,当下便被击的昏了过去,自然是输了。。
行云闻言谦虚到,“当时如果我不是选了孤注一掷,以在下的武功,与先生也就在伯仲之间而已,尤其是先生那后发制人的剑法,实在高妙,窥尽敌方破绽,一击难防,在下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解之法,也正因为如此,才做这舍力一击,如果这一剑失败了,那便万事休提,这样不计后果的方法,在下也不想再用第二次,这并不是稳妥之计。”
行云这么说到不是胜了还要矫情,而确是他心中所想。行云有联剑术在手,如果遇到比自己高的高手,仍有一拼之力,支部国这时要隐藏身份,才这么束手束脚,再加刹那的化形实在是太过消耗内力,行云这话说的确是真心。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到:“相比之下,我更是欣赏先生的剑法,冷静从容,不击则已,一击,则攻敌必败之地,堪称神技。”
明非先生笑到:“那后发制人到也不难,只是考较剑法基础罢了。”
“剑法的基础?”行云和慧剑心下有些不解。
见这二人都在等着自己的下文,明非先生笑到:“但凡医人者,都讲究望、闻、切、问,这四字是为医道诊治之基础。而与人对战,辨、闻、判、断,这四字则是剑法总纲。”
行云听了心到:“剑法的总纲?我怎地没有听过?不过这四字,明非先生到是在与我对战的时候用过,每一次喝出,都用意非常。”
只见明非先生继续到:“辨闻判断,这四字含义,既如其表。辨乃分辨,与人对战,无论招式身法,甚至周边环境,人之秉性,都在这辨中。辨乃用剑之第一要物,否则便流于盲目。
闻乃听声,风声剑声,皆是重要,剑法中多有虚式,或炫其目,或扰其耳,故不仅能辨亦要能闻。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这辨闻之道就是知彼。
判乃心思,辨闻之后,则已心中有数,知彼之后便是知己,己彼相较,自得应对良法。
既有良法,便要决断,破绽机会,稍纵既逝,不可不断,知彼知己,出手击敌,既是断,这前三字便是为了最后这一断而做的准备。
但凡剑式都以这四字做为前提,否则再精妙的招式,不知彼此,错过时机,亦或击错了地方,皆是枉然。”
说到这里,明非先生笑到:“只要明了这四字总纲,再辅以适当招式反击,便可以后发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