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王已在途中,想是不日就到,只是逍遥王却是逝世多年,未能一见。”郑天岷一改笑意,悠悠一叹。
老僧神色一悯,当初几人志同道合,皆自愿隐退江湖以谋大计,自在王本就身体不佳,加上身份特殊,年龄比他们大上不少,想来现在的自在王也是世袭的新人,只是这最为健壮的逍遥王也步入后尘,到让他心内一凉,心生寂寥之意。
“老弟!”
纪不平沉凝片刻,作为天山宫辈份最高的长老,自是知晓虚无天的难处,称呼一声之后,行至老僧面前突然一拜,在老僧变色之际开口道:“无法老弟,当年你退隐西域、忍辱负重,这一拜我等汗颜!”
“至于这第二拜..”纪不平约话语虽是迟疑,但是动作却是不慢,甚至比第一次弯腰的幅度更大。
“这是..为何?”老僧心内有着不好的预感。
堂内几人神色一叹,纪不平惭愧道:“老宫主之言历历在目,可惜我等无能,终是功亏一篑…”
老僧约为站起的身体一顿,一道背驰他初上天山最不可能的想法划过脑海,而这一想法,简直如万箭穿心,似是六十余载的苦等莫过一场空罢了。
虚无天见老僧形似颤抖,似是难忍腹中之痛,接过语言道:“自法王隐退数十载后,我等施行一计,此计虽耗时之长,却与明教为引,让其入瓮数载而不知,其中明教的四大法王、五大散人皆因各自争执而去..”
老僧双眼一怔,约是惊奇道:“既是如此,又何来功篑一说?”他们天山与明教数十年争斗,其武力几可说不分上下,既然老辈已经逝去,断不是几个新人可以弥补。
坐在旁边郑天岷插口道:“本是天垂我宫,明教受此一难之后,我天山新入四使练就了北冥寒阵,虽不能比拟老使,却悟性极佳,只是..”
老僧心内一惊,这北冥寒阵的威力他是再清楚不过,当年老宫主与那四人,几可驰骋天下,明教再是强势,依然不敢抗衡,只是这突见老弟悲痛之色,似是难以开口,想是事情起了破折。
这又次细细的打量在座的几位新人,老僧并未感受到那熟悉的寒冰之气。
“无法老哥,四小使已东行逍遥王之处!”郑天岷见老僧神情,当下解疑一番,倾而又道:“四小使练就寒阵,威力与时俱增,只是四人在襄阳突遭祸害,四不足二..”
老僧身体一滞,看向纪不平道:“四人武功如何?”如是四人入教尚浅,倒也可说,若是..
其实这答案亦猜了八九,果然,只听纪不平从旁道:“可败一,可敌二,三人我等必败,四人我等必亡!”
说到这里,老僧已经动容,纪老哥的武功他亦是知晓,连他都只能拼过平手,足见四人身手之高,可这依然遇害,想是战斗惨烈无比,而更让他惊骇的是纪不平下面的话语,似乎只是个..个人所为!
“四使虽是存二,却也侥幸,若不是那人要寻我天山洞府,四人必死无疑!”
老僧听闻纪不平轻轻说来,亦如洞内数人一般脸色惊容,待闻到那人独闯天山,连败数人,甚至连众人齐上都不可力敌,最后连老哥老弟等人都受了内伤,又岂不明白为何宫内会动用蜂鸟令了,实则再不启动,待到那人与明教有所牵连,大举之下天山宫必亡矣!
“师父,世上怎会有此等高手?”池滢禅见众人莫不出声,不由惊心问道,而这一问,虽有失礼,却也问出了洞内数位新晋岛主的疑惑。
强吗?老僧心内一思,强!几可说当世无敌亦不为过,别看现在江湖人人都夸赞中原五绝,实则是他们天山宫与明教不意江湖,否则天下那会这么平静。
但是..此人虽强,却未必是他们见过的最为强的人,当年老宫主的武功比起此人只怕也是不弱下风,可是就连他都有忌讳之人,可见这武学一途,是山外见山,人外有人!
只是抛却这降龙十八掌不说,这一阳指乃段家绝学,这门武功自创立之后,段家似乎从未有过外传,加之段家乃是皇族,虽是没落,但是比之江湖各派都是庞然大物,又岂有被他人所学?
这刻几人莫不希望‘自在王’也能到达天山,如是可以,几人或许能大致的推测出来人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