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知男子何意,但是依然老实答道:“客官有所不知,本家客栈自成立数十年来,招待过的江湖人不知几许,但是说到最近嘉兴城发生的大事,莫过于东南角的陆家庄被灭门一案,不少江湖中人在本店就餐时,皆向我们打听此事。”
丁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往此处,在这途中可没少听过关于这陆家庄的事,看小二哥这么了解,想来比那些尽是以讹传讹的人知晓不少真实的内幕,不知可否向我们明说一番!”对于问话的报酬,丁一也不吝啬,在腰间摸了一锭银子扔给对方道。
店小二不想两人这么客气,接过银子推辞一番后,道:“客官,这陆家庄是数十年前建立的,老庄主为一财主,家境殷实,自他逝世后,由他的儿子陆展元接手,可这新庄主比之他爹爹却是不同以往,竟莫名其妙的学了一些武功,三两年来在江湖中闯下一番威名,现今一番仇祸,想来也与这些年的争执有关。”
“哦?争执?不知小二哥能否向我等说明?”丁一见店小二似是有些笃定,不由奇道。
“客官,两年前在陆家庄发生一件大事,当初整个嘉兴城闹得沸沸扬扬!”店小二见两人听的甚是认真,也不隐瞒道:“两年前,陆庄主突然宣布大婚,这在嘉兴城中也算是一桩大事,不少的人前去道贺,江湖中亦有一些交际的人前去,可不知怎的,婚至半途,突然来了两人,据说一男一女,在整个婚礼中大吵大闹,甚至拔剑杀人!”
丁一已经知晓两人是谁,见小二满眼惧意,像是死了不少人,当下道:“婚礼后来如何?”
店小二寻思一会道:“不瞒两位客官,当时因为婚礼的事,不少江湖人前来道贺,是以住的大都在本店,我刚好繁忙未曾前去,只是听说这陆庄主虽然是此事的由头,却只在初始时挨了一掌,夫妻两个并未出事,倒是来贺的何老受连颇广,据言全家都死在婚礼中,后来一男一女皆先后离去,婚礼方才不了了之!”
是吗?
丁一约是皱眉,下刻想起小二的前面的猜测,不由道:“对了,小二哥,刚才听你说此次陆家庄的事与当年的婚礼有关,莫不是知晓什么?”
小二哥脸色迟疑,终是小声道:“客官,我看两位也不是寻使之人,此事我曾听吴老头说过一事,劳烦两位不要外传!”
吴老头?
丁一神色一怔,问道:“这吴老头是谁?”
“这吴老头是西北的一位更夫,常年在夜晚巡视烛火,他这人因为好酒,是以没几日便来我这寻上一壶,这一来二去,也就与我们熟悉起来,昨日我听他偷偷告诉我,在陆家庄发生火灾的那个晚上,他曾在林南街道上隐约见到一人,如果没看错的话还是位女子,只是...”
“只是什么?”丁一心中一跳,这林南街道正是他刚才前去的陆家庄的一条侧道,见小二吞吞吐吐的,似是有些迟疑,当下再摸出一银子递给对方。
店小二推辞不接,咬牙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吴老头好酒,每日酒不离身,他当晚虽有瞧见什么,但是那晚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怕也是眼花也难说。”
“眼花?”丁一皱了皱眉,道:“是不是这女子并不一般?”
“不错,吴老头说此女子身穿一身黄衣,手持一道拂尘,远远望去像是个道——姑!”店小二说到最后两字,也不是不怎相信,但是落在丁一的耳中却如五雷轰顶!
“是莫愁!”丁一在听到女子身穿黄衣时就心内紧跳,待听到拂尘道姑时,整个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一般,握着的茶杯差点捏碎!
丁一大喜过望,在钟南山虽有猜测,但是真当从店小二这听到,不由兴奋不已,放下茶杯摸出大锭的银子道:“小二哥,这五十两银子就劳烦你送给这吴老头,但是也请转告他一句,此事切莫多言,否则会有灾祸难说。”
店小二见男子如是郑重,当下一紧,连忙道:“晓得晓得,我看两位客官面善方才多言几句,如果客官再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丁一点点头,见小二递走,再也忍不住笑意,满脸轻松道:“这死丫头,要是让我逮着了,非的揍她一顿不可!”想起女子明明知晓他回来,偏偏不现身,甚至一路躲躲藏藏,饶是丁一喜爱莫愁当初的乖巧,此刻也不由气恼一些。
小龙女吸了口茶水,虽不知晓对方为何一扫惆怅,但是见对方一副轻松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安下不少。
“小龙儿,我们先吃饭!”丁一见女子碗筷不动,暗骂自己一时疏忽,连忙夹起对方喜爱的鱼腹,放进女子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