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不要说话,不要说话。”韩宝驹见自己妹妹每说一句,嘴里都吐出大量的鲜血,顿时捂住对方的嘴部说道。
“莹儿..有..有句话想..想问。”韩小莹脸色发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甚是关心道:“哥,你告诉莹儿,莹儿现在..漂..漂亮吗?”
韩宝驹泪珠滚滚下落,虽然不知何意,但是依然急道:“莹儿漂亮,莹儿是最漂亮的!”
“是..是吗?”
韩小莹晶莹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约有安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正自闭眼的韩小莹也不知哪来的大力,一把捂住韩宝驹对方的手掌,在抓的他疼痛不已时,只听她急问道:“哥..你..你告诉莹..莹儿,五..哥他..他会..会不会..怪莹儿,怪..莹儿..太慢...”
说完,声音弱不可闻,那股撑起来的身体也如似松散一般,渐渐的在韩宝驹怀中落了下来。
七妹!
几人顿时撕心裂肺,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难过,七人当中,尤属韩小莹年纪最小,又加上是个女子,向来是六人的心头肉。而这一逝世,没有比这更令人打击的,更何况是因为救他们而去,自是让几人悲痛难忍。其中,尤为韩宝驹最为痛苦,作为哥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妹妹逝去,没有什么比这还要痛苦。
“这该死的玄冥神掌,劳资终要一天亲手毙了他们!”狮啸天怒目而视,满眼都是愤怒之色。
韩宝驹闻言眼色一狠,抱着女子的躯体向前道:“前辈,我想知道那两人是谁?”
“是谁?”
日跃涧闻言一楞,看向神色郑重的几人道:“就算是你们知道,你们以为就能报的了仇?先不说他们如何,就是在他们教内,也有无数人能轻易取你们性命,你们拿什么去报仇?”
“我...”韩宝驹心内大嚎,如果是以往听到这话,自是觉得对方吹嘘,但是自六人连对方的手下都对付不了,自然知道老者所言不差,尤其是这隔空一道掌力,就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如何能报的了仇?
“前辈,不知你们与他们是..”五人中,朱聪突然开口问道。
“不错,倒也聪明!”日跃涧闻言点了点头,也不隐瞒道:“我教与他们乃是宿敌,算算也斗了百余年的时间了。”
几人闻言一喜,朱聪更是恭敬道:“前辈,恕我等胆大,不知我等能否进入鄙教...”
“什么?入教?!”日跃涧闻言一乐,看向几人道,“想也别想,再说我糟老头一个还没那么大本事!”
六人也不气馁,抬头看向众人,见众人皆都一一避开目光,心下皱眉,见几人中间一顶大轿,向前几步磕道:“这位恩公,请看在我等诚心诚意的份上....”
话未说完,轿内的凌霄却是平静道:“相逢即是有缘,这恩公一字就不必放下心上,至于各位的入教一事,我看各位还是不要放在心上。”
几人心有不死,凌霄又道:“我教与他们恩怨极深,就算没有尔等加入,也是不可共存,几人看来无事,还是散去为妙!”对于几人的命运,凌霄虽然颇为同情,但是此刻正值两教的关键时刻,自是不会让几个陌生人进入明教。万一几人是天山宫施下的苦肉计,那岂不是引狼入室,更何况说实话,这几人的实力于明教而言多也不多,少爷不少,犯不着为点蝇头小利,而至明教于危难之中。说来他之所以要救他们,也仅仅是动了一番恻隐之心罢了。
只是这一时恻隐之心,未必会让人生出感恩。柯震恶连番受挫,依然本性不改,原本以为凭借五人多年的江湖威名,入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教派还不是轻而易举,但是此刻见自己等人苦苦哀求,对方依然不松开,顿时生出气恼之心。
“罢了,罢了,既然恩公瞧不上我等,我等也不自取其辱,各位救了我们性命,但又所求,必不推辞!”柯震恶脾气最是刚烈,见几人无动于衷,在心灰意冷之下,顿时对几人生出厌恶之意,站起来说的话不免有些生硬。
凌霄等人也不是傻子,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日跃涧也是人老气未老,多多少少被对方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激起脾气,只听他脸色冷道:“既是如此,老头子要不今天求些什么,说不得还被某人以为我别有用心。”
“既然你等遇上他们,不知能否告诉老头他们去往何处?”日跃涧看向几人问道,语气也不再像以前缓和,任谁碰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都有些恼怒,更何况在教内说一不二的人物。
柯震恶闻言冷冷一笑,也不失硬骨答道:“虽是不知,但是听他们一直打探东海,想必是去了那处,只是后来因为听到一声雕鸣,方才急匆匆离去。”
雕鸣?
边上的狮啸天脸色一变,没有人比他们更是清楚此刻的行程,当下急问道:“可是一道身约数丈、黑漆漆的大雕,在它的身边有着一位独臂的男子?”
狮啸天一连几番解释,奈何柯震恶一脸的不冷不热,气得他五火上心、恨不得一掌劈死对方!
柯震恶满脸的厌恶之色,见几人果真有所祈求,心中越发看不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