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却觉手中的木婉清还在挣扎,连忙左手在她肩骨一按,在她吃痛时,把剑换到左手中,见得又在挣扎,丁一右指又在对方腰间一顶,卸去了对方的力道。
“得罪了!”
“呸!恶贼,你不得好死!”木婉清怒道。
这个时刻,无人敢动,想到自己兴师动众,却是如此结果,几人不说不气,这要传出江湖,不知要遭多少武林人士耻笑,除了朱丹臣有些意兴阑珊外,其他三人只怨自己来的太迟,几人无甚办法,只得安排士兵打开城门。
下一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下众人齐齐变se,却是木婉清突然道:“钟灵,跟段郎说声对不起!”语气凄厉无比,像是诀别!
说完之后,木婉清用力向着脖子上的剑身抹去,要强的她觉得死也不能做仇人的俘虏,尤其是慕容复的。
这个突变众人齐齐魂飞魄散!
生命凋落,灿烂之花即将逝去!
众人听到这声话语,救援已然不及,几人龇牙咧狂,向着木婉清冲了过来,但是这段数丈距离乃是一道天沟横在面前。
这一刻,丁一是最快反应过来,越到成功时刻,心里虽然兴奋,但是神情绷的越是紧厉,早就怕的此女会刚烈犯糊,这刻果不其然!
丁一右手前伸,拉离了握剑的右手与木婉清的距离。
但是突发状况接二连三,却是一道铁杆长锹击了过来,正是范骅在急忧之下,蓄力把自己的兵器打向了丁一的右手,希冀能阻上木婉清的自杀。
这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
这一刻,此铁杆反而成了阻扰丁一救人的最大障碍,明白所有的众人齐齐变se。
嘭的一声,铁杆长锹撞上了丁一手腕,一股大力压得丁一右手向木婉清那白洁的脖子抹去,这下几人已然绝望,做到这里没人会怨丁一,因为大家都看到丁一救她的打算,只是这个铁杆长锹来的太让人恨了!
可人死的结果,丁一接受不了,新恨只会让仇怨更深,想到这里,丁一扭曲着脸,猛喝一声,右手向着铁杆的反方向拨去,铁杆的力道压得手背陷了进去,这突然变向,力道何止数倍,更何况放在脆弱的手上,瞧这个陷入的深度,只怕手好了将来也是残废。
丁一咬着牙左手一把拉开了木婉清,虽是小小半步,却已是他的极限。
钟灵见得峰回路转,喜极而泣,欢呼一声冲了上去,但是突变状况顿时再起。
却见死过一回的木婉清神se朦胧,刚站定身子就是回头一剑,她道死了,也得给慕容复一剑。
这剑光一闪,痛楚袭来的丁一,只来得及用空中的右手一挡。
噗!
木婉清齐聚临死的全身力气,力道何其之大!顿时一条手臂生生劈下,鲜血从伤口处奔涌而出,木婉清因为水血喷涌过来,本能的一脚踢飞眼前之人。
嘭的两声,一大一小,却是两道身子摔倒在地,一个是丁一,另一个是钟灵。
钟灵本是高兴冲向木婉清,这张嘴疾呼,突觉脸上一热,口中一股液体冲进嫩吼,被迫咽了下去,下刻腥味十足,几yu呕吐,不知何物,直到一支手臂砸在身上,方才明白吃了何物,生生吓晕过去。
“公主!”“公主!”
摔倒在地的丁一只觉心肺难忍,忍不住又是一口红血喷出,身子好些时候,连忙朝身体右肩点了“肩贞穴”,算是止住血流,听到屋外阵阵关心声,却无一人呼唤他的名字,这刻,丁一身心疲惫,所有的力道消失。
透亮的小屋倍觉孤寂,他似是被抛弃到这种地步!
丁一愣愣的看着屋外,止不住的一股热泪涌出,他丁一要是死了,恐怕天下人都会笑着出声,惟独一人,他眼前似是浮现那道碧绿的身影。
不行,他要回去,他要活着回去,他答应过她的,丁一用颤抖的左手连连在胸口几点,身子吃力的撑剑站了起来,向着角落内一人颠去。
朱丹臣几人担忧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却是一道白影穿出屋顶,身子突然一个踉跄,下一刻却是快速的向城门口突去,这刚到城门,白影人却是向上一纵,飞速的越过城墙。
咻咻,大片的弓箭穿人而过,却是城楼内埋潜的弓箭手,白影人顿时中箭,惨叫一声向地面摔去。
是慕容复?
几人心里一惊,下刻又是一道黑影从屋顶飞起,身子稳稳的向城墙一挺,人如飞燕般越众而去,楼内的士兵换箭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对方逃走!
这几个起跳看的城楼的几人目瞪口呆,一人反应过来,范骅立马嚷道:“快!是慕容复,他跑了。”
他拾起打伤慕容复的铁杆长锹,冲着身边的士兵吼道,脚运轻功,准备向城外追去,这刻对方大伤严重,绝对是除去此贼的最好机会,这让他兴奋不已。
突然,一道宽厚的巴掌飞来,他闪避不及。
啪!
一个耳光响亮,范骅被抽的一个踉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打人的却是傅思归,只听他吼骂道:“滚回去!”
范骅不知为何?
“六弟,改改你那急躁的xing子!”巴天石有些落寞道,看到脚下的手臂,叹气道:“包起来吧!明天大开城门,有机会我去趟苏州。”
范骅茫然问道:“干什么?”
“赔罪!”傅思归怒吼,一脚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