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红抬手就给了苗文龙一掌,骂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一起走有什么不好。”
苗文龙委屈道:“这不是怕你挤着嘛。”
李绮红也确实感觉有些点,便推了边上周鹏一下,说道:“你抱着燕妮坐,这样空间大些。”
周鹏倒觉得无妨,冲陈燕妮说道:“可以吗?”
陈燕妮粉面含羞,有些不敢。
周鹏却是探手捞住了陈燕妮的纤腰,往他身上一搂。陈燕妮便顺势坐到了周鹏的大腿上。
李绮红朝陈燕妮挤眉弄眼,做着口型:“感觉怎么样?”
陈燕妮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张慕容淡淡地看了周鹏一眼。什么也没说,眼睛却看着窗外。
十来分钟之后,就到了城北。
这天食府已经来过一次了。除了周鹏这个路痴还有些不熟悉之外,其他几人都记得路怎么走。
推开天食府的大门。迎面便看到两个老人在下棋,正是严伯恺和张攒道两。
周鹏见这场景,不免笑了起来,倒是和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况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一个烦人的洪大少而已。
几人先后走了进来,不敢大声说话,悄步走到两位老人的身侧。
下得依旧是象棋,一攻一守。态势却是相当胶着,一时间竟然很难看出胜负来。
两位老人下得认真,并没有理会走进来的几人,目光只盯着棋盘,显得专心致志。
周鹏看了一会儿,便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了,不过却是一场惨胜,
“看出什么了?”严伯恺忽然开口问道。
虽然他没有点谁的名字,但是在场的人都把眼光看向周鹏。
周鹏答道:“什么也没看出来。”
对面的张攒道轻笑了一声,说道:“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都装什么蒜。”
“但说无妨。”严伯恺抬眼看了周鹏一下,淡淡地说道。
周鹏便回答道:“师父输了。”
严伯恺手上僵了半秒。随即喝骂道:“胡说八道。明明是这老小子已经被我逼入了穷巷,很快就死路一条了。”
张攒道推着过河小卒,笑道:“还是你徒弟明事,你白活了这么多年,连置之死地而后生都不知道?”
严伯恺轻笑一声,说道:“知道又如何。我既然能将你置之死地,就能断了你的‘而后生’。”
张攒道吹了吹胡子,瞪着眼睛说道:“你这老儿就是不肯服软,看我不吃你个光杆司令。”
严伯恺笑着亮了一个后招。说道:“你便来试试。”
“老儿,有你的。连环套把我车绕没了。”张攒道提了严伯恺的象,却是在之后被逼得不得不弃车保帅。
“现在呢?”严伯恺冲周鹏问道。
周鹏还是那句话:“师父输了。”
严伯恺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说道:“就知道便宜没好货,你这便宜徒弟果然不会帮着自己的师父。”
张攒道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徒弟又如何,有我家慕容在,说不定就是我孙女婿呢。”
久不说话的张慕容,轻轻扯了一把张攒道的胡子,骂道:“别乱说。”
又杀了几合,形势渐趋明朗,却严伯恺的赢面比较大。
“看好了。”严伯恺走了一个马后跑,吼道:“将军!”
张攒道笑而不语,将手中捏着的棋子往棋盘上一丢,说道:“又让你得手了。”
“现在,你怎么看?”严伯恺笑着问道。
周鹏笑着说道:“师父输了。”
苗文龙几人顿时一愣,周鹏这是傻逼了吧,这局棋胜负已分,大家都看到了,怎么还说的反话。
严伯恺眉头微皱,说道:“为何?”
周鹏说道:“因为张老是去了一车一马一炮和您下的。”
“咦?”张攒道眼睛一亮,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鹏笑道:“很简单,因为这一车一马一炮一直被您捏在手里。象棋不是围棋,基本上不会出现捏着己方棋子的情况。所以你捏着的棋子肯定是在让棋的时候拿在手里的。”
张攒道笑了起来,鼓掌三声,说道:“从小处着眼,观而不漏,不错。”
其余几人不免有些赧颜,他们只是在看棋,感到不明觉厉,完全没想那么多。
严伯恺看了周鹏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记着这盘棋,于你或许有用。”
周鹏一愣,感觉严伯恺话中有话,想开口询问,严伯恺却没有给他机会。
严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别有所指?周鹏看着残乱的棋局,一时思绪万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