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搂着她的肩膀道:“你昨晚不是一直喊着很累吗?我想让你在马车上多睡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时,我们再弃马车驾黑鹰或者青鸟上去都行。”
“你就为了让我在马车上多睡一会儿?”古青鸾想起昨晚,她那不是喊累,只是……她只是……喊她不行了!
“嗯?不是?你昨晚喊成那样,我怕你今晚吃不消。”阿泽有意地让鸾儿害臊,逗着鸾儿取乐。
古青鸾瞬间脸色爆红。其实,她昨晚叫累,也不是真的那么累。这男人却将她昨晚的话记在心里,是不是太体贴细心了?还是有意让她害臊?
阿泽将她的脸轻轻地按在他膝上道:“你闭上眼睛稍息,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娘亲见到我们成亲,一定高兴到不得了。她盼这一天可是盼久了,总是念叨着,我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儿回去。那时我将你抢回去,娘亲就喜欢你了,还千叮嘱万叮嘱,要我非娶你不可。”
“哼!你敢娶别人试试!”提起那次的抢亲,古青鸾心有余悸。她想,要是阿泽当初没有抢亲的话,她就嫁给了龙玄夫。
那时,她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阿泽,居然还上了花桥。日后要是大婚了,她会不会红杏出墙啊?想想就后怕。幸好啊幸好!爱情是需要努力争取的呢。
“不敢!我此生有了鸾儿,心愿足矣。”阿泽也想到了那次的抢亲。其实他对鸾儿一见钟情,却有些后知后觉了。要不是卫逸然在敲边鼓的话,他错过了鸾儿,这一生会怎么样?
“想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可是早就在天翼庄上就……”
“那怎么算?不过,幸好那时我做出了这一生之中最英明果断的决定。不然,我这一辈子要是错失了鸾儿,肯定会终身后悔。”想想都后怕。他想,要是日后他才发觉自己爱上了自己的三嫂,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只是,想到龙玄夫的死,他还是有些难过,终究是觉得,好象自己对不起他似的。
“嗯,你知道就好。”古青鸾伸手就捏了捏阿泽的鼻子。这几天,阿泽天天都要上朝,她这新娘子被冷落得,就只有晚上才能见到自己的新郎夫君了。
新婚燕尔的,俩人如胶似漆,简直是一分钟也不想分开,总想沾在一起,巴不得用绳子绑上,分分妙妙在一起。
现在可好了,皇上放他们出宫,答应阿泽一个月内不用上朝。
但是,皇上之所以这么好,却暗地里要古青鸾答应,无论如何也得安排让他和花月婵见上一面。
这件事,她都不敢跟阿泽说,说了不知阿泽会怎么想?花月婵又愿意见皇上一面吗?这件苦差事她推不掉,也不知能不能完成。
古青鸾被这件事苦恼着,倍觉困扰。
而,阿泽却一直在想着,御北寒和御北珠是回到北朝了呢?还是仍留在大周?御北寒不死,他哪能心安?
因为鸾儿不希望两国开战,所以,他要报仇的话,就不能让御北寒死在大周重启平行人生全文阅读。但是,御北寒如果回到北朝后被杀,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当他们的马车经过京城的大街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乱喊打的声音,阿泽掀开车帘问道:“什么事?”
坐在马上的楚风回道:“回禀太子殿下,只是一群地痞*在打一个乞丐。”
古青鸾探头问道:“岂有此理!一群人欺负一个乞丐?这么不要脸,楚风,你去瞧瞧,帮帮他。”一群人打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一个乞丐,古青鸾不觉愤怒。
“是!太子妃!”
楚风“驾”地一声,打马向前,向那群正在肆无忌惮地拳打脚踢的地痞*冷喝道:“为何在此闹市中肆意打人?放开他!”
这群*竟然不是一般的*,为首的人居然是京城周公府上的小侯爷周城武。
他手里拿着一块从那被打得人面全非的“乞丐”身上得来的玉佩道:“哼!他是一个小贼!偷了本侯爷的玉佩,还敢嘴硬不认,本侯爷只是命下人教训教训他而已。”
他还没说完,那小“乞丐”就爬了起来,指着他道:“不是的!那玉佩本来就是我的,不是他的。是他要抢我的玉佩,我不给,他们就硬抢,还把我打了一顿。”
这时,古青鸾和阿泽的马车也到了面前,那周城武还算有些见识,一见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人,立马跪下道:“见过太子爷和太子妃。”
而那“乞丐”一听说眼前的人是太子和太子妃,居然也机灵地跑到面前来,双膝一跪道:“请太子和太子妃主持公道!还我玉佩!”
古青鸾一看这“乞丐”,心下当即生出些许的怜悯。
因为,这乞丐不但被这些人揍得面青脸肿,而且,他的脸上还被划了很多横七竖八的刀疤,那刀疤不是新痕,只怕有些时日了,根本就分辩不出他原来的面目。但是,看他身材欣长,轮廓不错,若不是脸上被毁,只怕此人相貌不错。
这时,阿泽问道:“周城武,你说这块玉佩是你的,这人偷了你的玉佩?”
“是!”周城武一听,立即生出一丝心虚。这玉佩可不是他的,他是抢来的。只因他看这人穿着一身破烂还有一块这么上等的玉,认为他好欺负,才强行抢货。
“说说你这块玉佩的来历。”阿泽一眼就看出周城武在说谎。
“这个……它是我随身所戴的一块上等和田玉,上面雕一个‘寒’字。太子殿下,您瞧瞧,这家伙一身破烂,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一块玉?有,他不早就当当了?太子殿下,您说是吧?”周城武看了看那块玉,刚才他看到了一个“寒”字。
阿泽又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块玉是你的?”
跪在地上的“乞丐”道:“我无需辩解,这块玉一直就是我的,因为它一直就佩戴在我的腰间。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我叫……”这人抚着自己被打皮的嘴角,一方面是因为嘴痛,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所以迟迟没有说出他叫什么名字。
“您瞧!他连说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吞吞吐吐,分明是做贼心虚,还说不是小偷,不是偷了本侯爷的玉佩吗?”周城武指着“乞丐”得意地说道。
这个“乞丐”立即挺直了腰说道:“谁说我心虚了!我只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而已,这并不代表我是小偷。我只是暂时失忆了,但这玉佩却真的是一直都戴在我的身上,它当然是我的,我绝不是一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