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烟雨虽然知道自己只要一出东海范围就要受到天罚,却不知道这个天罚是变回他的原形,五百年之内不能再幻化人身,也不能人言。
古青鸾是猝不及防地被卷走的,以她现在的身手,早就已经登峰造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般都能有个预感防范才对。
但是,她也万万没想到,在这么盛世大婚的日子,无数的官兵和百官面前,她还在阿泽的身边,有人竟然胆敢公然地将她捋了过来。
从昏迷中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置身于一间很是精雅的卧室里,一盏小灯摇曳跳跃着,将这间雅室照得还算光亮。
透过白色的轻纱帐,她看见穿着玄色衣袍的御北寒正襟端坐在榻前,一双眼睛看着她,专心致至,就象她是他研究了很久的一个什么怪物似的男神守护者。
“是你?御北寒,你为何抓我来?放了我,我也许可以对你既往不究。”古青鸾免强自己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软骨头似的,根本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你给我吃了软骨散?我的内力呢?”
难道她的功力都被他给废了吗?她体内有着司空烟雨的百年功力呢?哪里去了?
她费力地想挪动自己,不想在这张白纱帐内,所以用爬的撑起来,要掀掉白色的纱帐。
“你醒了?我帮你。”御北寒“咻”地走到榻前,将纱帐挂起来。
“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古青鸾这时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衣裳,发现自己仍然穿戴着新娘的衣服,并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心底稍安。
御北寒高大的身躯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站在榻前,看古青鸾的眼神和动作,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遂轻声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更不会做些卑鄙无耻的事情。”
“你这样还不算卑鄙无耻吗?”古青鸾气结,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还好,她说话的声音还很正常。
御北寒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象人类道:“其实,我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将你带走,带到我的身边来,让你在我的身边生活。我知道你和阿泽之间的事情。当然,你们今日大婚,我将你抢来有点过份。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这很不容易。我若不这样做,我怕你一入洞房,我就会后悔终生。所以,我最后还是将你请来了。我想请你在我的身边生活一段时侯再作决定,也许我比阿泽更适合你。”
“放屁!这天下没有人能比阿泽更适合我,因为我只爱阿泽。”古青鸾从来不说这么不文雅的字,但此刻却脱口而出。
“我和阿泽大婚,你来祝贺就好,我们可以当你是朋友。但你竟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来,害人害已。不!你这是在做伤天害理,祸及苍生的事情。但是,你却还能将之说得轻描淡写地,似乎振振有词。”
御北寒安静地听古青鸾说完才道:“我做的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顶多只是让你将大婚延迟或改换新郎罢了,这对我很重要。我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好不容易动了心,难道我不应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这天下的女子多得是,而我和你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你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将我劫来,你问过我愿意吗?阿泽同意吗?阿泽不同意,又知道是你将我捋来的话,你知道后果会如何吗?我是大周的太子妃,你这北朝的太子将我抢来,大周就算是为了颜面,也会向北朝开战的,那不是祸及苍生是什么?”古青鸾气急败坏,不知要如何和御北寒心平气静地说话。
这人也太过霸道不讲道理了!他是正常人吗?
御北寒似乎一点也不急,眉毛一挑,缓缓道:“这个你不必操心,没有人知道你是被北朝的太子御北寒所捋来。顶多,大周只会传说,你在大婚之日,被龙卷风或什么怪物带走了。至于两国开战,我没有那意思,只是也不担心两国开战罢了。如开战,那就是大周的意思。大周要是想开战,随便一个借口都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开战的,这跟我抢走古小姐没关系。还有,这天下女子多得是,但古青鸾却只有一个。我从未看上过别的女子,却偏偏对你一见钟情!”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对我一贱钟情,我对你却是一见就恶心!”古青鸾太气愤了!此时此刻,她不见了,不知阿泽有多担心?这个御北寒想做什么?捋她到他的身边,她就会喜欢他?这有可能吗?
“人们总是喜欢将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说成不可理喻。其实,这真的那么难理解吗?鸾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御北寒自说自话,似乎丝毫也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什么不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