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送鸾儿回相府之后,匆匆赶回皇宫,直接去问他的父皇,要他娶左相爷千金一事是否空穴来风。
皇上龙瑾德正在御书房里批着奏折,听得阿泽如此一问,抬起龙眸,放下了御笔,缓缓说道:“泽儿,你起来说话吧。朕,自上次你皇叔宫变受了伤之后,虽则太医对外宣称朕龙体已经恢复,但其实父王自己知道,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啊!”
“但是……”阿泽仍然跪着,想说什么,皇上摆了摆手,并不让他多言。
皇上接着说道:“你可以先娶了右相的千金古青鸾,朕可以册她为太子妃。至于左相的千金彦习画,左相愿意委曲求全,朕打算封她为你的侧妃。”
“父皇万万不可!这事儿臣不同意。儿臣娶了太子妃之后,决不同意再娶侧妃。”阿泽坚决反对。
皇上端着脸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对古千金有独寵专情之意,但是,你也该明白,朕有意将这祖宗的社稷江山交托给你。你知道左相在朝中的势力有多大么?他足可以和右相相抗衡。”
阿泽道:“父王,这么多年来,您的江山固若金汤,也不是靠女人的关系吧?如果父王相信儿臣,要将江山交托在儿臣的手中,那就请父王再多信任儿臣一些,相信儿臣不必依靠女人,也能让大周的江山在儿臣的手中不会辜负了父王的托付。如果父王不能相信儿臣,那就请父王将儿臣这太子之位革去。”
皇上想不到阿泽的意思那么坚决,不禁大感愕然,但也只是凝思一会儿之后,他就想起自己年轻时何曾没想过依靠自己,不必依赖女人的关系?
他也曾独寵一人,却又为江山社稷而册封了一个又一个的贵妃。为了江山,他不能立自己最爱的女人为皇后,最终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受尽委曲。皇后步步算计,将他最爱的女人弄盲了眼,还送给了天鹰教的教主。
但是,那时侯他继位不久,不得不依靠皇后的势力,不然,这个皇位可能早就是他弟弟龙瑾瑜的了。为了稳住皇后,稳住自己的江山,他放任皇后为所欲为。但最终,皇后还是联合瑜弟要夺他的江山。
如此一想,皇上默了许久,终于折衷道:“既然你如此坚持,父王可暂且不册立左相之女为你的侧妃,朕可将此事延后。过一段时侯再议吧。朝中有多位大臣的意思是要将女儿送入宫中侯选,太子妃既已经册封,本该再为你立封三位以上的侧妃。”
阿泽道:“父王,立侧妃这种事情可以让儿臣自己决定吗?这立妃不就是娶妻吗?儿臣如果做了太子就连娶妻这种事情也要被牺牲的话,儿臣不做这个太子也罢。”
阿泽原本是想,这么说话可能会激怒了父王,但他又想,就算父王生气,他也得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这太子妃才娶进门,跟着就是阿三阿四的女人都往他太子殿里送的话,鸾儿不被气走了才怪。
阿泽猜错了!皇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再次沉默了良久,因为阿泽令他想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时的自己又何曾没想过这些?但是,当时,他为了皇位,连自己的本意都不敢在他父皇的面前多吱一声。
良久之后,皇上袖手轻轻一扬道:“这朝中的大臣,来来去去,现在就是右相,左相,尉迟大将军三人是朝中的肱股大臣,他们在朝中的势力现在也是势均力敌。右相的古千金古青鸾;左相的千金彦习画;以及尉迟将军的千金尉迟幽兰。你若有办法让这三位朝中的功臣都能支持你,大周的江山便是固若金汤了。如若不能,你就让他们互相制衡,三方猜忌。绝不能让其中两方联合起来对付你。你且先退下,回去细细作一番思量。立侧妃之事本来就可以延迟些时候的,关键还要过得了太后那一关。”
阿泽想提出不做太子,但想起上次才提了提,就惹得原本态度安闲的父王勃然大怒,龙体不适,他终于忍了忍,不敢再多说什么,打算退出御书房。
在退出之前,皇上又将他叫住,将面前一叠象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都推了给他道:“这些奏折你帮父王看看,如是可以处理的,你就替父王批了吧。父王精神有些乏了,想强撑着批完却是思睡纷纷,看来父王是该早日放下这个重担了。”
阿泽看到父王一副日理万机,龙体欠安的疲态,思想着,自己从来没在父王面前尽过孝道,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古青鸾回到相府时,白雪和卫逸然也跟着她回到了右相府的西厢房。
白雪才进门,突然就伸手拦着卫逸然道:“不许靠古姐姐那么近!”
卫逸然伸手拔开了她,莫明其妙道:“你又发什么神经?我有靠得很近吗?你何时变成了管家的?好象,你只是一个小丫头吧!”
白雪嘴巴撅起,一副小姑娘的奶声奶气道:“哼!我知道,古姐姐长得特别美,是男人见了她都想靠近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看你眼睛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