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烟雨正打算送他们到蓬莱岛时,卫逸然和阿泽突然将他拉到一旁,离开古青鸾的视线之后,俩人逼问司空烟雨道:“你对鸾儿做了什么事?”
司空烟雨看了阿泽一眼,原以为自己已经堪破了情关,却在对上阿泽发红的双眼时,嘴角还是勾起了一丝的挑衅,千年寂寂的眸光泛起丝丝执着的涟漪。
他说道:“龙太子,你不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吗?那不是梦,那是你真实的前世。不错!鸾儿是误服了一口忘情水,那虽不是我的本意,但却合了我的心。她从此不会再对你有旧情。你要是有本事,就让鸾儿重新爱上你。倘若鸾儿重新爱上你,我会喝掉那瓶忘情水。”
“你!好!”阿泽抡起拳头来,凤眸怒芒渐收,本想打司空烟雨一拳,却终于因为想起那个梦境而没有打下,拳头僵在半空中说道,“一言为定!我会让鸾儿重新爱上我的,你拭目以待!到时,你可不要食言。”
司空烟雨执念道:“一千年了!你不能放了鸾儿么?鸾儿忘记了你有什么不好?她是天上的凤凰,你是东海的龙太子。你们各归各位有何不好?你为何非要纠缠下去?”
阿泽道:“既然爱鸾儿是我的宿命,我心甘情愿。而鸾儿愿不愿,那也得由鸾儿决定。我们是生生世世的夫妻,我相信你的忘情水就算能让她忘记旧情,也阻止不了她重新爱上我的情缘。”
卫逸然恼怒道:“司空烟雨,那你又为何要在这里作千年的守侯?最该喝下忘情水的人是你吧,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了一千年呢?你这不是为难了你自己吗?”
司空烟雨不想再说什么,衣袖一挥道:“我送你们到蓬莱岛去!”
立即,他们全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起,顷刻之间后,他们就从紫霞岛瞬间转移到了蓬莱岛,并如轻烟般落在一座屋子的屋顶上。
“这是哪里了?难道又到了蓬莱岛么?”古青鸾才落下,轻轻一蹲埋怨道,“怎么说走就走了?还没跟司空大哥说再见呢。”
阿泽拉了她一下,手指压在唇上道:“嘘!这屋子下面有人在说话,我好象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你师父和岛主的声音。”
“真的吗?”古青鸾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因此伏了下去。
几个人一齐伏下,将耳朵贴在屋背上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
屋子里,一灯如豆,闪闪烁烁,将屋子照成了桔黄色。白霜被捆绑在长榻之上,愤怒地望着上官玉轩问道:“你喜欢的是白露,为何当初娶我?”
上官玉轩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喜欢的是你!何况,你当初不是怀上我的骨肉了么?”
白霜有些意外,但上官玉轩却又接着说道:“只是,你婚后变成了一只母老虎,日日夜夜地盯梢着我,让我觉得有些腻味儿了。而白露则时时刻刻地在诱,惑我。”
“如此,你就放任着白露冒允我了?”白霜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的卑劣。
以前她的武功比他高,她确是管束他太严,但如果他能令她信任的话,她会变成一只母老虎吗?
上官玉轩继续振振有词道:“起初我以为是你想改变自己,而你变得那么诱人,我没有理由反对。我一直就期望你变成那样,日日夜夜想着一些新花样来勾,引我,我求之不得。”
“贱!”白霜咬牙切齿。这男人说着这些话时,并无一丝惭愧之色。明知道那是她妹妹,他还上得心安理得,该死的男人!
男人居然轻柔地说道:“这不是贱,是男人本色,试问,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娇艳多姿,温柔体贴,软语伺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你连我纳个小妾也不让,睡个丫环你也将那丫环给废了。我若一生只对着你这么一个母老虎,连在长榻上也象条死鱼,永远没有花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白霜“呸!”地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你个贱胚!你要花样,我什么时候不配合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是瞎了眼睛,被猪油蒙了心,当初才会认为你是我一生的良人。我满以为你长得斯斯文文,英俊温雅,定是一个诗书礼仪的谦谦君子,梦想着和你一双一对,恩爱一生,哪想你竟是如此*不如!下,流,贱,格!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上官玉轩手上拿着一把小刀道:“谁说我没有廉耻之心?只可叹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在长上都只是*,都是下,流,贱,格的。男人都喜欢嘴里说着各种美丽的谎言,却做着各种下,流,贱,格的事情。你却希望男人在和你睡的时候还正正经经,象个君子。总而言之,我对你厌倦了!不想天天对着你说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谎言。”
“你想做什么?”白霜见上官玉轩拿着刀子走向她,不禁被骇得花容失色。
上官玉轩阴测测道:“没做什么,你将白露怎么了?你既然回来了,还进得了这间屋子,不用说,白露肯定是被你怎么了?”
“不错!我将她划花了脸,在她的脸上涂了蜜,还让一些蚂蚁啃她的骨头。你心痛吗?哈哈哈!你别告诉我,你这种人也有感情!”
“最毒妇人心!你太毒了!白露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下得了手去?你这个毒妇!我是真的受够了你。既然你划花了她的脸,我也将你的脸划花了吧。我总得给她报个仇,因她伺候我时,比你好多了!我为何一生就只能要你们两朵姐妹花?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看也看厌了,摸也摸厌了,做也做也厌了!”
上官玉轩走上前,手上拿着刀子,就要在白霜的脸上划下一刀时,猝不及防地,屋顶上突然“嘭”地一声,瓦片飞开之际,徒地落下几个人来。
一条长腿飞起,闪电般迅速地踢掉了上官玉轩手中的匕首。
顷刻之间,上官玉轩猝不及防地被几个人包围了。
这几个仿佛从天而降的人自然是古青鸾,龙玄泽,卫逸然和天鹰教的两大护法了。
“师父!”古青鸾见自己的师父果然被绑在榻上,不禁谑心地叫了一声之后,一掌就向上官玉轩拍去道,“你敢绑我的师父,她是你妻子,你不知道吗?”
上官玉轩闪过了古青鸾的一掌,却惊得脸上形神变了又鸾,阴沉地说道:“你们敢动我,我马上让她死!”
上官玉轩在墙上迅速地按了一下,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白霜突然“噗!”地一声被吊了起来,就吊在长榻之上。原来这男人不但绑了白霜,还将她绑得可以吊起来。
白霜尖锐地叫道:“徒儿,你不必管我,你只要帮师父杀了这狗贼!那就是你报了师恩了!”
“好!徒儿帮你杀了他!上官玉轩,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还是堂堂的一个岛主,却对自己的妻子如此残忍!你这种男人确是该死!我师父九死一生地回来找你,你完全不念夫妻情份!”
古青鸾见白霜被绑着吊在榻上,一股怒火冲天而起,拔剑就向上官玉轩飞身刺去。
同时,卫逸然,龙玄泽,两大护法也一齐出招,五个人对付一个人,上官玉轩就算是会飞,也飞不起来了。
他被逼到墙角,眼看无路可逃时,却猛然地听得白霜叫道:“小心!他要逃了!快!刺死他!那里有机关!不要让他按到了机关!”
白霜的话还是太迟了!
几把剑就要刺到上官玉轩的咽喉处时,上官玉轩身后所抵着的那面墙突然活动起来,瞬间反转,眨眼就将上官玉轩转到了另一间房去了。
“咦!好狡猾!居然有机关?!”几个人冲过去要按那机关,那机半却不再有动静,就只有一面墙了。
古青鸾转身走到白霜的面前,还剑入鞘,飞快地为白霜解下她身上的绳子,叫道:“师父,抱歉!让他跑了,我帮你解开绳子。”
白霜被解了下来,却浑身无力,显是中了某种毒,不禁破口骂道:“那个畜生!我中了他的歼毒!”
卫逸然给她把了脉后道:“这毒倒是不难解。”说着,他拿了一枚解毒丸给了白霜。
白霜吃了解药之后,摸到那个机关,却怎么也打不开来,不禁又是一阵怒骂:“好狗贼!果然是将机关都改了!”
古青鸾气愤地说道:“师父,你有没有怎么?看上去那么斯斯文文的,真没想到上官岛主是这种渣男!原来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是斯文败类么?”
他们刚才在屋顶上都听到上官玉轩和白霜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