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这里,就是此时此刻,有何不可么?”她怕以后没机会呢。 谁知道呢?那太后娘娘古怪得,完全不讲道理,什么时候要砍别人的头,似乎也只是衣袖一挥之间的事情。
“没有不可。但是……”东方泽面具里的眼睛充满了溺爱,但是,这种时刻不适合,他希望在花前月下,或者更优雅的地方,让她吻他。
但是,古青鸾却不给他犹豫不决,说道:“那好!我吻你!”古青鸾你字未落,唇瓣就轻轻地印到了东方泽岑薄的唇上。
原本就热血沸沸扬扬的东方泽,明知此刻身在刑部的大牢里,却因为古青鸾的主动亲亲而兽血沸腾起来。多年来的清心寡欲一旦开戒,就被一个小丫头轻易地土崩瓦解了!
这丫头的热情有些古怪,但东方泽想推开她时,她却搂得死紧,整个小小的身子都窝在他怀里,软玉温香,热情主动,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更何况,她口齿之间的芳香甜美,沁入心肺之间。
其实,古青鸾的吻技也不怎么高明,但是,就她一个青苹果的亲亲,那小舌尖轻轻的描绘了几下,却正象触到了他的心尖上一样,让他火速地火热起来,好象全身的血都往头上冲刺一样,头脑有些浆糊起来。
古青鸾怎么说也是个学医的,对男人虽然没有接触过,但却不代表她不懂,只是动作有些笨拙,青涩。可就是这生手的动作,才令得东方泽更加迷醉,他居然被古青鸾吻到闭上了眼睛。
感觉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作怪,但他却没有阻止,那小手所到之处,令他喜欢到不行,就算是在他的背脊上从上到下地点着,就象弹古琴一样,轻弹,细挑,然后,再从下至上,又来到他的脖子上。
然后,他一向冷静得令所有人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线崩盘,整个人处于瘫痪状态,浑然忘我,如痴如醉地,在古青鸾的热情下,薄唇轻吟浅唱地溢出了好听的声音。
就在他有些把持不住时,他在古青鸾的耳边道:“小东西!别忘了这里是刑部的大牢!你如此热情,我怕我会做出你承受不住的事情。”
古青鸾也在他耳边诱娇道:“我没忘记!我只是还想再咬你一口!你好香!好好闻!我喜欢!真喜欢!想吃你!”
古青鸾一边说一边猝不及防地,狠狠咬向北冥天佑!
北冥天佑也感觉到古青鸾想咬他,但他却放纵了她,并不想拒绝她,还以为,被她咬也不会痛。
但是,他没想到她咬的地方不是他的唇瓣,也不是他的耳朵,却是他的脸!确切地说,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而她的小手同时正向下伸去……
他大惊失色!顾得了阻止她的小手在作乱时,却没想到她咬他的脸,是为了咬开他的银色面具!
更没想到的是,他的面具真的被咬在了她的口中!他听到这丫头倒抽了一口冷气,而他自己也大惊失色!
自从他戴上这张面具开始至今,就没有人能欺上身来揭开过他的面具,因为以他的武功,根本就没有人能轻易地欺近他的身,更别说是撕开他的面具。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银色面具却被古青鸾咬在口中,让他的脸再没有遮掩地呈现在古青鸾的面前!
他轻轻一叹,心知,这丫头原来早就成了他的至命弱点!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大牢里?好吧!他原本就有让她知道的打算,她只是早些知道罢了。
古青鸾早就有些怀疑东方泽和北冥天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摘下他的面具印证了北冥天佑就是东方泽时,她还是呆了!所以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久久不能出声。
乍惊乍喜乍恼乍怒……各种情绪复杂得难以形容,一一地飘过古青鸾的俏脸,令她一张倾城绝色的俏脸七情上面,说不出的赤橙红绿青蓝紫,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各种画面窜起……
东方泽倾身,在古青鸾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丫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解释太多,一个时辰就快到,门外的那些人就要醒来了,我必须先离开。你别害怕!就在这呆一晚,明天我去求太后放你出去。明天要是求太后不成功,我会在最后一晚来劫你出去的,你放心!嗯?别怕!也别想太多!我无心骗你,只因,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就是北冥天佑和东方泽。也许,过不了多久,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东方泽将面具重新戴上,在呆若木鸡的古青鸾脸上又匆匆地印了一吻,这才不得不放开她,就要匆匆离开。
“你!东方泽!”古青鸾就叫了他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这时,牢门外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这俩个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一个明明没笑却象笑佛;另一个明明笑着却象在哭。他们来得太快,瞬间就闪身扑向东方泽,一左一右,连招呼都不打。
东方泽心下暗暗大惊!这俩个人是谁?他们居然进了牢门了,他也没发现。在外面等他的人呢?难道也没发现这俩个人吗?
他“咻”地闪身出了牢门,不想在牢里和这俩个人打起来,怕伤及古青鸾。但是,狱卒明明都被他的人搞掂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俩个人来?而且,这俩个人武功莫测高深,他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心!”古青鸾只来得及叫了这么一声,眨眼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因为,东方泽身法飘忽之间,很快就将两个人引出牢外去了。
古青鸾知道,只有出了牢外,才有利于东方泽逃走。但是,才知道阿泽就是北冥天佑,北冥天佑就是阿泽,这个冲击太大,饶是她有了心里准备,仍然是久久没法平静。
然而,此时此刻,任何一种感觉都比不上两个字来得强烈——担心他!
这个笨蛋!他怎么能为了送她一顿美餐,就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刑部的大会牢里来?她该早点让他离开,不该在这种时侯那么任姓,只想临死前,一定要揭掉他的面具。
如果他早点离开的话,就不会被这俩个人发现。
一颗心提在半空中,提心吊胆的古青鸾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哪里听得到?这大牢就象铁桶一样,酷热难耐,似乎隔音功能还特别地好,她什么都听不到。
东方泽迅速地向外撤去,瞬即就上了屋顶打算迅速离开。
他很快地就发现,他并没有惊动了其他的侍卫。而追他的这俩个人武功之高,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
他们左右荚功,一上来就是武林中最为上乘的擒拿手,似乎意在活活地要捉他似的。
他越打越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俩个人要是一来就打算置他于死地的话,只怕他此刻已经没命了!
因为觉察到了,他们似乎不打算置他于死地,只有活捉他的意图时,他才轻松自如了许多,打法一变,他才扭转乾坤,由左支右绌转为应付自如了些。
但是,这俩个人的武功之高,他要是跟他们多斗得片刻,将其他宫中的侍卫引来的话,那就不太好了。就算是没惊动任何人,时间长了,他有个感觉,他会被他们捉到的。
奇怪的是,这俩个人一直就默不作声地攻他,只想凭本事捉拿他,却并没有要惊动其他人的意思,居然连叫都没叫。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所顾忌,生怕伤了他一样,但却是步步相逼,势要捉到他。
没办法,想要脱身,面对武功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他也只能使些阴的手段了。
但是,用烟幕弹的话,却更容易引来更多的人,一旦被当成宫中的刺客或者是劫狱的人,惊动了宫中的御林军,那就更麻烦。让他心惊的是,这两个人逼得他根本就连探手入怀取弹丸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这俩个人当真难缠,他左右应对俩个,他们的武功之高,就象一阴一阳,一天一地,将他困在中间,让他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象一只困兽,脱不出去。
心中一惊,脑中激灵,他想到,难道他们是太后派来捉拿他的?
顿时,脑海中划过“天阳地阴”两个名字来。他听闻过,太后身边有俩个武功极为高强的奇人。
他们一个叫天阳,一个叫地阴,功夫一阴一阳,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其善于擒拿手。任何人,在他们的手下,都很难脱得了身。他从未会过这俩个人,但却听说过。
正感惊涛骇浪时,一直躲在暗中的楚风“咻”地冲了出来,两手各将一枚黑色的弹丸打向天阳地阴二老。
东方泽身上也有这种药丸子,那是卫逸然的独家所创,但是,此刻他应对着两个武功都比他高的前辈,哪里有机会伸手入怀取药丸?
两粒药丸虽然没打中天阳和地阴,但却在他们的面前无声地炸开,滚起两团黑色的烟雾。
此刻原本就只有朦胧的月色,再加上两颗黑色的药丸炸开,瞬间模糊了人的视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东方泽趁机脱出了俩个人的左右荚攻,和楚风迅速地隐入了黑暗之中。对于皇宫,他们自然熟悉得很,想要打是打不过,但要逃,自然也不难。
浓烟过后,天阳和地阴并没有追赶东方泽和楚风。
一队宫中的侍卫看到了浓烟之后迅速地跑步过来,几个武功高强的宫中侍卫施展开轻功掠身到天阳地阴的面前。
领队的侍卫巡逻发现是太后身边的天阳和地阴,立即拱手问道:“两位前辈,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吗?还是有人来劫狱?”
天阳挥手道:“没你们的事儿,别处去吧!这里没事了。”
“啊!不用追吗?”巡逻的领队莫明其妙地问道。
“不用!”地阴冷冷地回答。
一队宫中的侍卫觉得很奇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天阳和地阴是太后的人,位地崇高。他们都说没事,他们就算不明白,也就转身到别处去了。
大牢里,东方泽走后,牢里象死一样的沉寂着,过不多久,那些晕倒于地的狱卒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那牢头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牢门被打开,自己钥匙被盗,不禁大大地吃了一惊。
他立即就想叫捉拿劫犯时,却猛地里发现,被打开了牢门的古青鸾好好儿地坐在里面,并没有被劫走,还在拿着一根牙签在剔牙,似乎显得十分地悠闲。
他想叫的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因为,他发出他的钥匙就在自己的脚下,所以,莫明其妙地捡了起来。
这时,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样,就象睡了一觉才醒来似的,又还是半夜三更,伸伸懒腰又想睡。
牢头终于没有出声,因为,犯人没少,牢里静悄悄地,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最后,只是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活见鬼了!”
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听闻,这古青鸾是九尾狐狸的投胎转世,他不禁苗腰向她看去一眼。
这一看,不禁懵了!牢里居然多了一个竹篮!
也就是说,这牢里当真有人来过?这个牢头惊得面色发白,转身向他的同伙们看过去时,发现他们醒了一会儿,又打着呵欠地,七倒八歪要睡觉了。
啊!根本就没有过打斗的场面,他又完全没感觉,难道这古千金当真是狐狸精吗?他向她的屁股后面看过去,想看看她有没有尾巴。
古青鸾刚好向他看过来,那双大大的明眸在昏黄的小灯映照下,熠熠发亮,闪如天上的星星。他更是害怕了起来,一个哆嗦,竟然去将他的同伴们都踢醒了,让他们过来看。
于是,所有的狱卒都被叫醒过来。牢头踢了一个小狱卒进去将那只竹篮拿了出来。
大家往蓝子里一看,里面装着一具鸡骨,鸡骨的肉好象被人用刀子剃得极为干净,不象是用嘴咬的。
一群狱卒被吓得屁滚尿流,互相咬着耳朵,连声音也不敢说大了,因为,古青鸾正拿着一根牙签在剔牙,他们怕她会突然变成一只九尾狐狸出来将他们都吃了。
于是,一个狱卒悄悄地说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少了谁?”
“谁?谁被她吃了吗?她她……没有尾巴。”其中一个狱卒腿脚发抖地说着。
古青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禁翻了翻白眼,说道:“放心吧!我虽然吃人,但却不会吃你们,因为你们太臭了!我会自己到外面打比较香的鸡来吃。当然,如果我找不到香鸡,肚子又饿,这里就只有隔夜的馒头的话,我也不介意吃吃人的肉。”
一个狱卒居然大声说道:“你千万别吃我!我明天给你拿只鸡过来!”
古青鸾没想到这些人会有如此好笑的反应,不禁心中一乐,指着那个说话的狱卒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明天只要你真的拿只熟鸡过来,我饿的时侯,绝对不吃掉你就是了。”
古青鸾本来只是随口逗乐,谁知,这些人居然扑通一声都跪下了,争相说道:“姑奶奶,您千万别吃我,您要吃什么只管说,我们一定孝敬您。”
“那好,拿张干净的竹席来,今晚上你姑奶奶睡得好觉再说。”
“是是是!”一个狱卒踢着另一个狱卒,那狱卒飞快地出去,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居然真的取了一张竹席过来。古青鸾当真没想到,这时空的人如此害怕九尾狐狸,还真当她是狐狸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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