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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此言一出,容老爷子就沉默的瞥了眼过来。
延延不给他抱并非是自己教唆,温言问心无愧的跟他对视一两秒之后,转移了视线。
关于公司斗争的事容域祁甚少跟她说起,可她也知道容域祁并不想跟容柏锦斗,而他们两人会斗起来,自然也跟容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虽然肖霖从来未曾提过容域祁出事跟容柏锦有关系,可温言多少都能猜到一点。
她之所以不说是信任肖霖,也遵从他的安排。
这么说起来,容域祁出事,容老爷子应该也有一定的责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温言就算心再宽,她也做不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哄孩子去给他抱。
延延回来了住处也就成了问题。
容母自然想延延跟着她回去老宅住了,可延延离不开温言,容母也叫温言搬过来老宅住进容域祁的房间里,这样大家照顾孩子也方便。
即使温言和容域祁有了个孩子,她跟容域祁也还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温言自然是做不到搬过去跟他们一起去住了。
刚知道自己有了孙子,容母宝贝得很,可延延这么粘温言,她也没办法,只能让温言和延延回去了她之前跟容域祁住的地方去住了。
容域祁已经出事了一个星期了,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容氏集团在容域祁出事之前大部分大事都是他经手处理的,公司也不能一日无主,没了容域祁,大部分的事情都由容柏锦去处理。
容母知道后,就沉不住气了,在过来温言和容域祁的房子这边看延延的时候跟容父说:“之前域祁出事,我一颗心全都扑在域祁身上了,公司的事我都不想管了,可有了延延,就算域祁出了什么事,属于我们儿子那份怎么也得保住,不能让人给抢走了!”
容父皱眉,“我又不是会处理这些事的人。”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在公司坐着,告诉其他人域祁那边有人在就行,不然公司那边肯定得翻天!再说了,有肖霖在,事情有他把关会好很多。”
容父容母这么做也合情合理,股东大会那边也没意见。
寻找容域祁的事情没有落下,可公司这边肖霖也得将公司放回工作上了。
回到公司后,肖霖才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在这几天里,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他……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是朝着他们这边的,而且,让他吃惊的是容域祁手下的股份竟然多出了百分之五!
他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
可震惊的同时也高兴得拿着文件的手都直发抖。
这么说来,容域祁他很可能没——
容父看了眼过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肖霖还没说话,就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容柏锦推门进来,似笑非笑的,“肖特助,借一步说话?”
肖霖看了眼容父之后,跟着容柏锦走了出去。
“容域祁没死,是吧?”
容柏锦嗤笑,深深的眯起了眼眸,“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
肖霖刚开口又被容柏锦打断了,“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肖霖咬牙,“我也不知道先生到底有没有事,是不是还活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容域祁是真的没事!
“你不知道?”
容柏锦压根不相信,他已经认定了容域祁是假死。他是想借这次假死让他放下戒心和警觉,趁机突袭!
而现在,事情不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着吗?
“我确实不知道,信不信由您。”
肖霖直视容柏锦的眼眸,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的他心乱如麻,脑子一堆想法,如果容域祁真的没死那他现在在哪里?他又为什么躲起来不见人?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的电话打过去一会后,那边就已经接起了电话,语气很冷,“说!”
“简先生,我是肖霖,现在……公司的事是不是您在帮忙?”
简深炀的声音很冷,“你现在才知道?”
肖霖眼眸黯然了下来,拳头都攥了起来,又问:“先生……是什么时候叫您的?能跟我说一下吗?”
简深炀沉默了下,似乎在找什么,十多秒后,才说了一个时间,“他发了条信息过来。”
肖霖一听,就知道简深炀所说的时间就是容域祁在出事的时候,给自己发信息之前。
思及此,他整颗心都凉了。
眼眸的喜悦瞬间湮灭。
他不说话,简深炀那边就当他问完了,他可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一声不哼的就挂了电话。
肖霖和容柏锦会发现这一点,容老爷子自然也会发现了,他们都当容域祁还活着,在背后一手操控着公司的一切事务,所以容老爷子不再叫人找容域祁了。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容父容母还有温言,延延的耳朵里。
“肖霖,域祁没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域祁呢?他现在扎起呢里?怎么——”容母知道消息后,立刻叫了肖霖过来问话。
肖霖心里也乱,“夫人,我也不能确定先生有没有事。”
“那为什么……”
“那是先生在坠海之前叫简先生帮忙处理的,我前两天给过简先生电话,他跟我说的。”
容母的目光骤然黯然了下来。
温言抱着延延,也没有出声,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延延。
延延也抱紧了温言,在他的脖颈蹭了蹭,不以为然的撇唇,说:“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温言愣了下,随即觉得是延延在安慰她,眼眸微红的抱紧了延延。
时间一晃,容域祁已经出事了二十多天了,依旧没有容域祁的消息。
可是因为有简深炀的帮助,容柏锦之前拖着的那个工程也顺利的拿到了政aa府那边的文件,容域祁现在手里的股份也越来越多,占了百分之四十六。
温言听到肖霖跟她说这些,她没有什么反应。
这二十多天里,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很差。
可能是因为这样,她感觉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有点想吐,可又吐不出来,食欲不振。
容母现在整天往她跟延延住的地方跑,见她这样叫她去医院看看,她在家里看着延延。
温言也觉得可能自己肠胃出了问题,所以也想去医院看一看。
延延也想跟着去,可是温言不让,延延看出来温言是不想他跟着去也就不闹了。
温言离开了家里,却没有立刻去医院,而是坐车到了容域祁出事的地方。
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没有太阳,寒风刺骨。
温言站在容域祁出事的那个地方站了好久,眼泪一点点的往下掉,好久都没有动。
“容域祁……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自言自语的凝视着海绵,呢喃着。
自然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温言站了很久,久得她的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她都没有离开。
只是,不久后,有人捏着一条手帕递到她的跟前来。
温言看向来人,容柏锦颀长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跟前来。
温言没有接,别开了小脸。
“他不是还没死吗?”
他淡笑了下,凝视着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言瞪大了眼眸。“他……没死?你能确定他还活着?”
“如果他死了,公司的那些事,是鬼干的?”
温言的眼眸黯然了下来,“肖霖说了,不是他。”
容柏锦眯起了眼眸,“什么意思?”这么说来,除了容域祁,还有人帮他?
温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