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才翻出行李箱,容域祁就冷声的加了一句,“等等……那些我给你买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带走!”
温言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想过要带走。”
“谁知道呢?反正你们现在缺钱,里面的首饰,随随便便一件都有可能让你们东山再起。”
温言不说话,沉默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虽然这个房子是容域祁的,里面大多说东西也是她的。
可是,她的日常用品,比如衣服,尤其是她经常穿的衣服,化妆品,护肤品都是她自己的。
只是,她仅有这么多而已。
所以,容域祁给他十分钟,其实已经是非常慷慨的,她虽然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可是,她的动作却非常快,所以,才五六分钟而已,就已经将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
有人说,如果两个人生活的时间久了,里面的东西肯定都会互相交错,掺杂其中,分开的时候,可能会很难说得清什么事对方的,什么事属于自己的,想要收拾离开不容易。
可显然的,这里面并不包括温言。
她要离开,其实太容易了。
她收拾好了之后,进去浴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拖着一个不算大的行李箱,还有她平常用的包包,转身就离开。
只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
容域祁已经放下了水杯,看着向了她。就好像看不到她苍白的脸色一眼,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收拾东西。
温言低头翻找自己的包包。
然后,她转身走了回来,把这个房子的钥匙还有磁卡都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她一言不发的转身,拖着她的行李箱,消失在了容域祁的视线里。
温言下到了楼下,在楼下换上自己的鞋子时,容域祁站在楼上,倚着扶手,手边还端着他的水杯,看着在正在换鞋的人,捏紧了栏杆的扶手,“温言。”
温言顿了下,抬眸朝着他这边望了过来。
“明天,你也不用到公司来了。”
“我知道。”
温言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不想再跟她又过多的牵扯。
他是如此,她何尝又不是?
“另外……”
他还有话要说。
温言看了过来。
只是,可能是楼上走廊的灯没有开吧,所以灯光很暗,她看不清楼上的他的神色。
只是听到他冷漠的说:“你要记住一句话。”
温言无声的询问着,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你能离开是因为我放你离开,可只要我想你回来,你……一定逃不掉!”
温言没有说话,她已经穿好了鞋子,拉开门,转身离去了。
温言才刚关上门,容域祁忽然就狠狠的将手里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眼眸血色满布,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温言!你就这么对我!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对我……”
说着,身躯渐渐的从墙边滑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温言关上了门,扭头回来看着身后这扇她已经很熟悉很熟悉的门。
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看到这扇门了吧。
因为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温言没有能听到房子里容域祁扔掉水杯的声音。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之后,就拖着行李,转身离开了。
“司机,去机场。”
她下了电梯,刚上了出租车,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那边的人问:“事情怎么样了?”
“都好了。”
“哦?那现在呢?你有什么打算?”
温言沉默。
“好吧,你不说也没关系。”
“谢谢你。”
“不客气,是我说过要帮你的。”
“谢谢,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那边笑了下,话语很中肯,“我想……我们会再见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温言愣了下,来不及多问,那边便说:“希望以后你能过得好。”
“谢谢。”
之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然后,挂了电话。
她才刚挂断电话,又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是肖霖。
温言没有接,掐断了。
只是,她掐断后,肖霖却又打了电话过来,一直打了几次。
最后,温言还是拨了电话过来。
“先生找到你了?”
“嗯,有事?”
温言现在在高速公路上,所以有点吵,肖霖也听到了“眯起了眼眸,你现在在哪里?先生不在你身边?”
肖霖刚才给容域祁打电话,容域祁没有接。
所以肖霖有点担心。
“不在。”
肖霖顿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温言,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你的心……可真是够狠!你对得起先生吗?”
温言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说:“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以后,请肖特助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结束了?”
肖霖顿了下,随即冷笑道:“我也希望以后不需要再联系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之后,就再给容域祁拨了个电话,容域祁还是没有接。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都没有打通他的电话。
肖霖就越来越担心了,所以忍不住的开车过去了他跟温言住的地方,摁门铃。
他以为容域祁可能不在这里的,也以为容域祁可能不会这么快就过来开门的。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容域祁很快就开了门。
不过,他在开门后,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肖霖后,就算容域祁这个人擅长伪装自己,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肖霖还是清晰的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落。
满满的失落。
容域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转身回去了。
肖霖跟着进去了房子里。
进去了之后,肖霖才发现,房子里有一股浓浓的酒味,感觉一片狼藉。
肖霖皱眉,跟了上去,在容域祁对面坐了下来,“先生,您不要再喝了。”
容域祁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异常的清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了?”
现在的容域祁,确实不喝了。
虽然他的身上,还有房子里酒味很浓,可是,容域祁也没有醉,他很清醒。
容域祁冷瞥了他一眼,“急着赶过来这里干什么?怕我自杀?我会是这么傻的人?”
肖霖沉默。不过,他确实挺担心他的,因为只有他清楚他有多在乎温言。
容域祁上楼自己拿了一件衣服后下楼来,冷冷的说:“把这里给卖了。”
肖霖愣了下,却也笑了,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
他知道,容域祁这么说就代表着,他跟温言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这一点,他其实是支持的。
容域祁吩咐完了这件事后,头也不回,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