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不来,敬城可一定是要来参加我的婚礼的,不然……我的婚礼可就办不成了。”
容域祁笑着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占敬城的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
容老爷子不爱听容域祁上一句话,哼了一声,“这话怎么说的呢。”
容域祁笑,“爷爷,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敬城是我的伴郎,哪里有没有伴郎的西式婚礼的?”
容老爷子挺满意容域祁的解释的,嗔怪的笑了下,“我说不过你,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我去招呼宾客了。”
容域祁跟占敬城一起进了大厅,占敬城正要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容域祁一顿,快步走出去外面听电话,“初琪,怎么了?”
“域祁,我……戒指不见了。”
“什么?!”
“我们等一下要用的戒指不见了。”
容域祁安抚道:“怎么会不见?你好好想一想,或许是你放哪里,自己忘记了。”
袁初琪心急如焚,“在来这边之前,我还见着的,还看了下,我以为是掉在了车上,可是叫人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现……现在没有了戒指,该怎么办啊?现在要是叫人回家去取另一对也晚了,来回要一个小时呢。”
“这里附近有一家首饰店,我去买一对先用着先,好吗?”
“可,可是——”
“虽然没有我们之前的那双好,暂时先顶替着,你会觉得委屈吗?”
“不……不会,可是,你现在出去真的好吗?大厅里的宾客都来齐。”
袁初琪其实是想让容域祁去买才会这么说的,因为如果是其他人帮买,感觉怪怪的。
她不喜欢这样。
“没事,一个来回应该二十分钟不到,应该能赶得上。”
容域祁说着,就跟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就喝占敬城先行离开了。
很多宾客都看着容域祁这边,虽然不知道容域祁接到了谁的电话,去干什么,可也知道他离开了。
容老爷子沉了脸,立刻打电话过去给容域祁,叫他回来,容域祁说明原因后,他才勉强的说:“快点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都快七点半了,大家坐了挺久的了,可是还没有见到新人,想起刚才容域祁离去时的情景,有不少宾客开始议论纷纷。
温言也捏紧了杯子,没有再喝水。
同桌边上,有人说:“听说是初琪不知道戒指放哪里,找不到,所以容域祁刚才去买戒指去了。”
“怎么这么粗心,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好好看好?”
“一般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要好好的放着,不会弄丢才对,不过有时候越是在意,就越是容易出错,事情真的很难说。”
再过了十多分钟,新人也还没有出现。
此时,袁市长,袁夫人,还有容家的人呢都已经开始有点心急了。
开始给容域祁打电话。
可容域祁的母亲电话就响了起来,也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电话那边也说了什么,只见她脸色突变,瞬间苍白如纸,脚步踉跄了下,“在……在哪家医院?我,我我们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容域祁的模样瞬间已经泪眼婆娑,“域祁……域祁在买戒指回来的途中,出,出车祸了,现在刚上了救护车,陷入了昏迷中。”
袁夫人脸色一白,愣住了,“怎……怎么会——”
容母目光冷了几分,眼底的责备难以掩饰。
袁夫人一顿,忙说:“亲……亲家,域祁一看就是福大命大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我们现在就过去看一看?”
容母收回了目光,也不多说,就跟容老爷子他们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大厅。
温言坐着的地方距离容家的人很远,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容域祁的母亲似乎哭了,她心口一颤,骤然站了起来。
她刚站起来,同桌的人就放下了手机,担心的说:“听说容域祁去买戒指的途中发……发生车祸了。”
温言双腿一抖,她捏紧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又听得人问:“那现在怎么了?”
“听说陷入了昏迷,出了很多血,正在被送往急救室的途中,生死不明。”
有人捂嘴惊呼,“怎……怎么会这样?那……那现在怎么办?”
“初琪已经接到了消息,已经赶了过去了,我看今天这个婚是百分百结不成了。”
他们正说着,容柏锦就已经上台去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也跟众位来宾道歉,最后,菜还会继续上,大家如果想留下来用餐可,可以留下来,如果不想留下来就可以离开了。
这顿晚宴本来就是为了祝贺这对新人的,现在新郎出事了,所以虽然容柏锦这么说,大家也不好意思在新郎出事的时候留下来高高兴兴的享用美食,所以大家送上了对容域祁的祝福的话后,都纷纷离席了。
温言小脸也略微苍白,她稳住了情绪之后,拿起包包,也离席了。
她离开了酒店,立刻拨了一个电话,“肖霖,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现在先生跟占先生都被送进去了急救室。”
温言捏紧了自己的包包,“他……他在哪家医院?”
肖霖冷淡的说:“袁家还有容家很多人都来了,你最好不要过来,你应该明白,你跟先生的关系不适合出现,还有……以后先生的事你还是少点关心为好。”
温言垂眸,“嗯,我知道了,打扰了。”
……
“肖霖,域祁怎么了?”
容家的人和袁家的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容域祁的母亲见到了站在急救室外面的肖霖,脸色苍白的问。
“还不清楚,先生跟占先生都还在急救中。”
大家虽然已经听说过情况了,可听到这里,脸色也都还是很难看,满脸担忧。
而袁初琪站在这么多人的后面,拳头紧握,想要出声,袁夫人拉住了她,无言的摇了摇头。
袁初琪只好沉默,无言的跟着大家在一边等。
“你说好好的,怎么戒指会不见呢?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好好注意一下?”
跟着过来的容域祁的姑姑瞥了一眼袁初琪,语气不善的说,“要是你能好好保管好戒指,域祁就不会出事了!”
袁初琪从小就是被人挎着长大的,还没有人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用这样尖酸的话来说她。
她脸色更加苍白了,“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找不到了。”
“这本来就是你该好好注意的,现在不见了,随便一句为什么就能开脱了?”
因为容域祁姑姑的话,袁初琪,袁夫人还有袁市长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可现在他们处于弱势,无论怎么反驳都不讨好。
所以,他们心里虽然不舒服,可也没有开口反驳。
“嫂子,我看啊,这个孩子跟我们域祁可能八字相冲,不适合我们域祁,不然怎么会在大婚之日忽然的就出车祸。无论怎么样都好,要是域祁没事了,这场婚事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不然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域祁可是你跟我二哥唯一孩子啊,要是域祁真的出事了,你们可怎么办啊。”
因为容域祁姑姑的话,袁家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容老爷子脸色一沉,怒喝,“好了!结果还没出来,别在这里瞎吵了!我们域祁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
袁初琪拳头紧握,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此时,上前忽然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容爷爷,或许……或许我跟域祁真的是八字不合,要是……要是域祁这次能化险为夷,就把我们的婚事给退了吧。”
容老爷子慈祥的拍拍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袁初琪摇头,不肯起来。
容老爷子叹气,“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域祁肯定会没事的,他这个小子这么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可不要听域祁他姑姑胡说八道,她这个人就是封建迷信,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域祁出事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要多想,知道吗?”
袁初琪满脸愧疚,还是不肯起来,脸上尽是难过和担心,“可是……”
容老爷子笑,再次拉着她起身,“没有可是,要是域祁真的出了什么事,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也不迟,你快起来,不然容爷爷都要折寿了。”
闻言,袁初琪才慢吞吞的起身,见到容母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她忙过去道歉。
容母的脸色却还是很不好看,一声不哼的,别过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