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砚台,竟然真的是季倾野的!
任唯擎拿起来看砚台后面的印章的时候,简深炀扫了一眼过去,季倾野三个字,映入了眼睑。
而任唯擎随即便放下了砚台,刚想开口说“我先走了。”
就看到简深炀神色阴鸷,浑身紧绷的伸手,忽然大手一挥,以迅来不及掩耳的速度,忽然的将他刚放回去桌面上的砚台扫了出去!
砚台跌落在了地上,付出让人心颤的刺耳响声!
这个响声确实是太过响亮了,惊动了别墅所有的人!
砚台里还有墨水的,小璨没有用完,所以跌落的时候,也溅到了简深炀的脚边。
任唯擎才刚到的,管家刚叫人给任唯擎准备好饮料给他送过来,他刚走出厨房,就看到了脸色阴霾的简深炀,顿时捏着托盘的手都抖了抖。
任唯擎直接是愣住了,看着简深炀克制性的抿着唇的模样,可见,他确实很生气!
不然,就简深炀这样不动声色的人,怎么可能会忍不住的失控?
是的,失控,这个词比生气更为贴切,因为简深炀现在的表现,正是验证了这个词。
他认识简深炀这么多年了,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简深炀失控,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思及此,他才知道,今天他过来,不小心竟然触到了一个地雷。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地面上还完好无缺的砚台。
从简深炀的反应来看,他可以判定,这个砚台并不是季倾野送给简深炀的。
而是送给乔陌笙的。
可乔陌笙,并没有告诉他。
“爸爸?”
“没事。”
站在一边的小璨,也愣了下,显然的,他也没有想到简深炀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简深炀侧眸看了眼皱了眉头的小璨,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真的吓到了他。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整顿了一下脸色,可身上的戾气却没有退怯多少。
任唯擎见状,张嘴想说什么,可他思量片刻,选择了沉默。
“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聚。”
简深炀不语。
任唯擎知道他听到了,径直的走了,而管家也很尽责的去送他。
简深炀此举,惊动了不少人,可唯独的没有惊动还在房间里熟睡的乔陌笙。
“爸爸。”
小璨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砚台,似乎有话要说。
“不要跟她说。”
“我知道了。”
简深炀淡淡的说着,扫了眼怯怯的走过来的佣人,“打扫干净。”
“是。”
佣人领命的去忙了。
拿着清洁工具过来,看到地上还完好的砚台,看向了正往楼上走来的简深炀,“先生,这个砚台——”
“扔了!”
“是!”
乔陌笙睡了好久,睡得很饱很满足。
醒来时心情很好,甜甜的勾了勾嘴角,伸了伸小懒腰。
可是,她伸着小懒腰的动作却忽然的顿了下,笑意就更加深,也更加甜蜜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着她。
还没睁开眼,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简深炀,毕竟,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小璨,还有谁能进来?
“大哥——”
她边说着边笑着边睁开漂亮的大眼睛,朝着男人张开了一双小手臂,嘟嘴的跟他撒娇,想让他抱她。
可是,她还没叫他抱她,在看到他的眼眸时,乔陌笙愣了下。
男人现在跟往常一样得坐在chuang沿看她,可不同的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先前的温柔眷恋,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复杂难辨,让人压抑的深沉。
乔陌笙心一紧,不由得立刻的从chuang上起来。
她伸手去拉他的大掌,“大哥,怎么了?”
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安,因为他眼眸的阴沉,浓烈得难以化开。
男人看着她的小手,任由她握着。
“大哥,怎么又不说话了?”
乔陌笙另一小手覆上男人好看的半边脸上,大眼看着他,温柔的问:“你有话想要跟我说?”
小手触及到男人的俊脸一会儿后,不知道为何,乔陌笙觉得男人神经放松了一些。
乔陌笙方才过分的专注着他深沉的眼眸,所以没有注意到男人的下巴,是紧绷着的。
不安莫名的来,也莫名的就没有了。
无论如何,乔陌笙都永远相信,男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仅仅就是因为这一点,她的心出奇的就变得平静了。
她挪动了下身子,咬着下唇,有些小害羞的揽着了他的脖颈,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她坐过去的动作略微的显得有些笨拙,男人又坐在chuang沿,她没有坐稳,身子忽然的滑了下。
“啊——”
在她惊呼出声的时候,男人拧起了眉头,手臂快速的收紧,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揽在了怀里。
终于开了口。
“别乱来!”
虽然是责备的话,乔陌笙却很开心,在男人的脖颈处蹭着,笑米米的看着他。
男人看到她狡黠的眼眸,愣了下。
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是故意的。
他沉了脸,刚想说话,乔陌笙又讨好的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笑米米的说:“谁叫你都不理我,我刚醒来你就摆脸色给我看。”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听着她娇软的声音,感受着她温软的怀抱。
他眼眸深了深,忽然的将她压到了chuang头上,吻了起来。
男人的wen又急又热切,wen得乔陌笙都透不过气来。
理智瞬间被夺去,很快的,房间便泛起了满室旖旎。
晚上,乔陌笙醒来时,想起了这件事,觉得有些奇怪,男人显然是有心事。
看了会儿书,她去找小璨,小璨正在楼下看电视,简深炀在一边看报纸。
乔陌笙走到了男人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报纸,可在看到放到了一边上的宣纸,看到小璨抄的一首诗,错了一个字,笑着微微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