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陌笙告诉自己,要多一点耐心的,可是到了下午两点多,还没有人送饭菜过来,她就失去了耐性。
小手往他办公桌面上一拍,面带怒容,“简深炀,你耍我是不是?”
“我没有。”他从文件中抬起俊脸,一脸平静的说。
“那现在你是什么意思?留我在这里干什么?跟你大眼瞪小眼吗?”
他看着她一脸怒火,淡淡的说:“你想的话,也可以。”
“可是我不想!”乔陌笙冷声道:“简深炀,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想再次的告诉你,除了谈小璨的抚养权,其他无论是什么事,能不见面解决的,我们都没有必要再见面。”
“你难道就不明白吗?我是真的,真的非常不想再看到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这辈子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如果你的人还跟着我的话,那从现在开始,请你叫他们离开,不要跟着我!你没有权利让他们跟着。”
乔陌笙说完,也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了,更加不听他再说什么,背上自己的书包,掉头就走。
“东西不要了?”
乔陌笙走到了门口,他才淡然的开的口,将她的东西房子啊了桌面上。
乔陌笙拿了东西,带着怒气,转身离开了,过于生气的她,没有注意到,她进来后,原本是关着的门,中途被推开容一个小孩进来的缝。
直到她走了之后,小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侧边转身出来,板着小脸进去了简深炀的办公室。
……
王颖月给她有些焦躁的父亲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爸,公司的事,没事吧?”
王颖月的父亲摇头,“暂时没事,可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是也觉得不可能,毕竟这么做他得到的好处不多。”
“我也觉得,要是他想做空我们公司的股票,而这个代价太大了,就算深炀的公司财大气粗,可他也没有理由耗上上百亿来搞垮我们,他这么做,得少于失,我们公司虽然说不如他的,可实力也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京城里有谁敢随随便便的就动我们,他也是树大招风,要是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不是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跟其他的公司合作,将他搞垮吗?”
“我也这么想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先生说着,看向自己的女儿,拍拍自己的手,“颖月啊,你跟淮风在一起也这么久了,是时候定下来了,你也差不多三十岁了,也不小了。”
王颖月蹙眉,“爸,这事不急——”
“你让爸怎么不急?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爸,你还是担心股票的事,对吗?”
王颖月一听,就知道她父亲的意思是希望她能早日跟秦家联姻,要是真的简深炀想搞垮他们,他们两家联姻了,凭秦家的势力,两家联手,再加上哈尔,就算简深炀再厉害,也撑不过他们三家联手。
王颖月的父亲叹了口气,“我最近心里有些不安。”
“爸,没事的,你相信我好了,至于跟我淮风的婚事,我跟淮风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
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任唯宣非常焦急,而且焦躁,等不及的时候,就给简深炀打电话,不过,简深炀还是没有接她的电话,她就更加焦躁了,整个人处于忐忑不安之中。
她本来是想找简深炀的,可他一定又是不肯见自己的,而她感觉自己出去又有危险,就只好忍着了。
在对方再次来信时,担心对方耍她,她叫人去交了五百万给对方。
对方确认收钱后,却没有了下文,只是来了一条信息:是你身边的某一个人,至于是谁,你自己想,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就这个信息而已,五百万怎么也值了吧。
看到这条信息,她心里就更加不安了,心急如焚打电话过去,已经显示是空号了,她不死心,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可以给你一千万!”
可对方好久都没有回应。
她越来越担心了,陷入了恐惧和不安中。
对方无疑是骗钱的,可就算他是骗钱的,他有能耐知道这么事,绝对不简单,所以也不见得他事纯粹骗钱,或许,对方给她的信息,就是重要的提示。
可问题是,她身边这么多人,她没有想到任何一个人,有害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理由!
而简深炀……
其实,在收到信息,说是她身边的一个人,她选择相信之后,她的确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虽然,在她的心里,他是很爱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可她知道,他不爱他们的孩子, 因为从知道她怀孕开始,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的孩子,问候过一次。而且,她也知道,他现在对她这么冷漠,多多少少,跟她给他下药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她也觉得,就算他不喜欢,那也是他的孩子,他还不至于想要害他们的孩子,就算他不高兴她当时给他下药,可也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他们孩子也有了,他应该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了。
所以,她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只是,除了他,又不是乔陌笙,除了他们两个,她能想到的,就是乔陌笙的孩子简天璨,可简深炀一直都派人跟着他的,要是知道他要伤害她,他不可能还纵容他乱来。
都不是,所以她已经焦头烂额,又完全没有了办法,气得直接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
她一时间动作过大,最近可能又休息不好,有点头晕,头疼,跌坐在沙发上,而且又感觉有点恶心,非常的不舒服。
保姆看她这样子,很是担心,“小姐,您……您怎么了?要不,我带您去医院看一看?我看您最近的气色有些难看,看起来不大正常——”
任唯宣揉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好了一点,才说:“我没事。”
保姆苦口婆心的说;“小姐,您现在怀着身孕,不宜过于动气,产检日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您都没有去,要不我们现在去做产检?”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产检的事,过两天再说。”任唯宣烦躁的挥挥手,示意保姆离开,别烦她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有人想要伤害她,她为了保险起见,又加派了一些人手保护自己,才安心了些。
……
自从上一次从简深炀的办公室回来之后,即使她现在回来京城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过去了,简深炀都没有出现过在她哦视线里。
或许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吧。
在八月中旬的时候,她怀抱着歉意的跟乔父乔母说:“爸妈,我这半年会比较忙,之前跟你们说过了,我还有两个证书要考,而且研究的课题还得继续,课也要上,所以接下来这半年,我会少一些回来。”
她的工作,乔父乔母是很喜欢的,因为收入稳定,而且又是她喜欢的,要是她能留在京城不走,那就更加好了。
不过,她不留在京城的原因,他们也知道,就不旧事重提了。
离开前,她给父母买了很多礼物,日常用品。
乔母抓住她的手,看着乔陌笙比前一段时间回家的时候,变得圆润了一些的小脸,叹息道:“在外面好好的照顾自己,你回来这么一段日子,妈好不容易将你养胖了一些,你可别又给我瘦回去了。”
乔陌笙闻言,低了头,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话来。
好久之后,她才抱了抱乔母,哽咽的说;“嗯,我知道的。”
乔母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笑着责备:“傻孩子,怎么忽然间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乔陌笙不说话,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对于自己的父母,她亏前的太多太多了,看着他们,想到自己还隐瞒着他们的两件事,她的心就充满了内疚,可她有不想让他们担心,更加不想他们为她焦急,就只好瞒着。
回到了花城没几天,程挽歌又过来找她了。
程挽歌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回去了京城时,联系她她总是说忙,等她忙起来了,她倒是空闲下来了。
不过,这次过来,她的心情看起来好多了。
两人去逛了街,路边有很多小吃。
大学时,他们两人最喜欢去吃这些路边的小吃了。
“ 鱼蛋的味道,我好久没吃鱼丸了,我们去吃鱼丸吧?”
乔陌笙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想吃。”
“你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在忌口一样,什么都不吃。”程挽歌拉着她,“就算你不吃,陪陪去买,总行吧?”
程挽歌开心的吃着鱼丸,乔陌笙却拧了眉头,程挽歌没有发现,叉了一个放到她的唇边,“来,你也吃一个吧。”
乔陌笙摇头,躲远了一些,小脸都揪在一块了,闻着散发着淡淡腥味的鱼丸,捂住了小嘴,走到一边去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