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直接就无语了。
他这一次折腾的时间格外的久,翻来覆去的换了几个姿势,岑安手脚都软了,他却还没出来,到最后,岑安实在是疲累至极,浑浑噩噩的几乎都要睡着了,赵景予却忽然低头咬了一下她嫣红的唇……
骤然而来的刺痛要她整个人蓦地清醒了一下,而下一瞬,她就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体最深处仿佛被什么给烫到了……
“岑安。”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在一个男人最愉悦的那一刻,似乎他也被感染,唤她名字的嗓音里浓重的***之下,却又透着说不出的一丝异样。
岑安昏头昏脑的应了一声,他却又含咬着自己的耳垂,复又在她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岑安。”
可岑安已经昏睡了过去,没有再应声。
赵景予低头,在她柔嫩稚气的唇角轻轻亲了一下,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很讨人喜欢,已经不像是结婚的最初时那样,一身刺的带着戒备。
赵景予摸了摸她额上微微汗湿的头发,可是,他也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不是么?
或许,他想,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好好相处下去。
毕竟,岑安这样的女孩子,歪打正着的讨了那么多人的喜欢,她是他的太太,自然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是好事儿,赵景予想,也许,岑安这一颗他认为的废子,也并非那样的一无是处。
那么,要她怀上他的孩子,就更是顺理成章。
从前想要她生孩子,不过是想要绑住她,让她安分守己,一辈子不敢说出一个字对他不利的话语,也多一个拿捏她的软肋。
赵景予待在她身体里很久,方才缓缓的撤出,夜已深沉,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仿佛,他亦是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了这个家中多了一个这样有血有肉的她。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年,岑安有了身孕。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姑娘,大姨妈连着两个月没有来也未曾察觉到自己有孕,还是有一天早晨,赵景予起床要去机场,她迷迷糊糊起来送他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赵家的医生过来时,赵景予的脸色很难看,岑安心里也很忐忑,毕竟,她这一昏,就耽搁了他的行程,误了他的事了。
怕他生气迁怒自己,岑安一张小脸都吓白了,可她自己也懊悔的不行啊。
如果她没昏倒的话,他早就走了,这样一耽搁,她又要面对着这张臭脸,以为她很乐意啊。
“少夫人,这是有了身孕啊。”
鬓发有些发白的老医生诊了脉之后,说出来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声炸雷,不但岑安惊呆了,就连赵景予,孙姨,还有闻讯赶来的赵太太都吃惊不已。
毕竟,岑安嫁过来三年,除却最初的一年她偷偷的吃避孕药之外,后面两年可是完全停药了的,就算是身子亏损了,但在孙姨的照顾下也早就恢复如常,但却一直没有身孕,岑安都以为自己不能生了。
而赵景予也几乎没再提过孩子的事情,想必他大约也认为她生不出来。
因为这个,赵太太可没少话里话外的讽刺她。
岑安虽然不在意但偶尔一个人想起来的时候也会有些郁闷,虽然她不想生赵景予的孩子,可若是真的不能生,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实在太惨了一点吧。
“少夫人早起头晕,是因着怀孕初期身体不太适应,有些气血两亏的缘故,不用吃药,我开几个食补的方子,少夫人有胃口了就多喝一点,没胃口也不用勉强,我瞧着少夫人身体底子不错,因此,并不用太在意这些,不过是孕初期的一些正常反应罢了。”
岑安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倒是赵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岑安一眼,问医生道:“别是搞错了吧?岑安嫁过来都三年了,一直都没消息……”
医生被人质疑,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样子:“这也正常,孩子的事也是讲究缘分的,我瞧着咱们少爷和少夫人感情越来越好,这不,这孩子也聪明,知道自己该来了不是?”
赵太太心里气恼无比,面上却也不得不敷衍一笑:“你说的也有道理。”
医生开了食补的方子就告辞离开了,岑安还有些傻乎乎的愣着,赵景予脸上也看不出喜怒,赵太太不过是面子上敷衍着挂点笑,最兴奋的却成了孙姨。
ps:可怜的孩子,唉,真的来的不是时候,炮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