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死死的抱住牛栓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过了多久了?一秒?两秒?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疼~松点~”牛栓柱的声音传进了如兰的耳朵。
赶忙松了手,睁开眼,如兰发现自己毫发无伤,而牛栓柱也并没有倒下,脑袋和胸口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
不敢置信的转到牛栓柱的身前,如兰发现牛栓柱虽然身上的血肉膨胀的更加厉害却并没有受到攻击的痕迹。
“怎么可能?”如兰又惊又喜。
“小心!”牛栓柱再次把如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因为恶灵疯狂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法波,三se的法波在半空中如同烟花一样,竟然出奇的绚烂美丽。
恶灵这次是真的担心了,刚刚自己的那两道攻击在遇到牛栓柱红se法气的时候就明显受到了影响速度慢了很多,最终,虽然法波突破了红se法气,但是却拿牛栓柱的身体毫无办法,甚至没有再牛栓柱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的伤口,这是他死都想不到的(当然恶灵觉得自己已经复活了,才会把这样的比喻用在自己的身上,以便自欺欺人)。这哪里还是人的身体,简直比水泥板、钢板还要坚固,这样的家伙绝对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如兰在牛栓柱的身后听到了一连串“嗤嗤”的声音,感受到牛栓柱身体周围的法气不住的波动,并且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很快,她听到牛栓柱沉闷的“嗯”了一声,明显很是痛苦。
“牛栓柱,你怎么了?”如兰担心的想要绕道牛栓柱的前面。
“没事,别乱动!”牛栓柱死死的用胳膊挡住如兰。
如兰简直要急死了,恰恰在这个时候,一滴水滴在了她的鼻尖上。
哪里来的水?如兰下意识的用手一摸,毫无意外的抹了半手的殷红。
“呀,你受伤了!”如兰惊讶的道,同时眼睛仔细的搜寻着血的来源。
攻击是从前面来的,血却滴在了一直站在后面的自己的鼻子上,这是不是说明牛栓柱的身体已经被击穿了呢?如兰一边寻找一边极度担心。
幸好,那血是来自牛栓柱脖子后面,是一根突出的血管承受不住法力的冲击裂开了,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被恶灵的法术击穿。
但是,如兰并没有庆幸很久,因为牛栓柱后背的另外一道血管紧接着就裂开了,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小伤口出现在牛栓柱的身体上。
血管爆裂,正是爆体的前兆!再也来不及多想的如兰,连忙将法身附进了牛栓柱千疮百孔的身体。
进入牛栓柱身体的如兰立刻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痛,一种被撕裂的痛,并且是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不断的传过来,让人难以忍受。
紧接着,如兰通过牛栓柱的眼睛见到了前面的情况,三se的烟花在牛栓柱的身体上绽放,红se的法气荡起了一道道涟漪,而每一下涟漪都会牵扯着一阵气闷,每一道烟花的掉落都伴随着身体上一处的刺痛——如同被剑刺中一样的疼。
如兰不敢相信,且感动的恨不得咬住自己的手、自己的胳膊。这就是牛栓柱所承受着的吗?这就是一直挡在自己身前,拼命不让自己转到他身前的牛栓柱为了保护自己而承受的吗?跟这种痛比起来,自己愿意为他而死又算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付出呢。
什么是比为他(她)而死更加伟大的爱情呢?也许就是用自己的痛苦换他(她)好好活着吧。
如兰拼命的用自己的法身加强牛栓柱的身体,并且尝试着调动牛栓柱那紊乱的法气,一点点的带动一股法力在牛栓柱的丹田进行小周天的运转,只要能够让法力有序的循环起来就能大大降低爆体的危险。
有了如兰法身的帮助,牛栓柱的痛感慢慢的降低了,虽然血还是从他身上已经崩裂的伤口不断的流出来,但是速度也已经是越来越慢了。
如兰越是了解牛栓柱的身体就越是吃惊,她发现牛栓柱身体的强度甚至比自己的法身还要强大很多倍,估计就是大罗金仙的肉身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了,更恐怖的是牛栓柱的法力值竟然让她根本看不到界限,她用尽全力也只能控制很少一部分法力在牛栓柱的小周天里运转,但就光是这一点点法力只要好好运用已经足够对付那个恶灵了。
现在牛栓柱最大的威胁就是自己身体里这股浩如烟海的法力,他的身体就像是一道极其坚固的堤坝,而法力就像是强大的海啸,这是矛与盾的战斗,战斗的结果就是生与死的界限,刚刚他是一个人在战斗,现在是两个人一起!
如兰知道,只要她能把牛栓柱身上的伤口控制住又或者让牛栓柱身体里的法力不要在继续爆发就能保住两个人的命,只要能够保住命,那个恶灵在她的眼里就已经是一个臭虫了,碾死他只需要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