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筑中,水柔心也已昏过去多时,这次倒是真的,不过她的待遇要比墨亦兮好的多,不但是躺在舒适的床上,而且旁边既有两位长老轮番给她看伤,又有龙清醉守着,更是有秋夜和雨寒在伺候着。
折腾了好一阵,两位长老才离开湖心小筑去找金长老他们了,龙清醉自是留下来守着心爱的女人,一夜未眠,就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她。
秋夜和雨寒反而去外面一直休息到天明,醒来后去伺候水柔心,见龙清醉还坐在床榻边,问了声安便是,也没多说什么。
龙清醉查看了一下水柔心的伤势,确定暂时不会有危险,便吩咐秋夜和雨寒好生照顾,有事及时要及时通知他,这才终于离开湖心小筑。
此时水柔心还未醒来,秋夜和雨寒不禁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秋夜眸中带着些许的羡慕,低声叹道:“龙公子真是长情,原本我还以为他与那徒弟有情,如今看来他却还是把我们圣女放在心尖上。”
雨寒嗤之以鼻,满眼不屑的道:“长情又有什么用?他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圣女既然决定与他分开,就不再需要他这些情意。”
秋夜还是微微叹息:“话是这么说,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圣女至今还喜欢着他呢。纵使隔了这些年没见,你何曾看到她真正放下过呢?上次不还为龙公子那女徒弟的事拈酸吃醋躲着哭么?你是亲眼所见的,”
雨寒愤愤然道:“是啊是啊,所以他越是长情我就越是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情意无非是给圣女徒增烦恼罢了,他要走的远远的才好呢。”
秋夜忍不住为龙清醉抱屈:“你呀,上次嫌他无情的是你,现在嫌他长情的又是你,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给说了。你还真是难伺候,好在你不是我主子,否则可真要被你给折腾死了。”
雨寒嘻嘻笑了起来:“此一时彼一时嘛,而且我这也是就事论事罢了,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只要圣女好我就高兴了。”
她们还在碎语之时,龙清醉已经回到了洗剑小筑,在路上还想着要去看看墨亦兮,但他实在疲惫至极,想想着昨天还有镜无缘在,他心思那般细腻,相信会代为照顾好他这个小徒弟的,便直接回屋歇息去了。
墨亦兮直到大上午才悠悠转醒,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感觉胸口已经不再如昨日那般难受,身上那些大小伤口的血也都止住了,这才去打来水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这些年跟着龙清醉,她除了学剑法之类的武艺,还学了些伤口处理和包扎,甚至运功疗伤也会些,只是她目前功力尚浅,不便做这种事。
在处理自身伤口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想着龙清醉,不知他回来了没有,昨天伤的重不重,有没处理好伤口,有没疗伤之类的。
待她终于把自己打理好,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匆匆去了他房间,怕他回来了会被打扰,她还不敢敲门询问,只是在外面偷偷看了看,见他正在里头休息才安心了些。
回来了就好,看他睡得这样沉,想必昨晚定是一宿没睡吧?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是完全不顾自己,可他心疼别人的时候,会不会偶尔想一下她呢?她也在为他担心,会为他心疼的,他知不知道?
看时间也不早了,她默默的去了小厨房,正如镜无缘所说,最近府里府外都很乱,似乎连小厨房都没人在,她得去给他准备午膳才行。
龙清醉睡了没多久,镜无缘便来了,他刚去湖心小筑看过水柔心,知她伤势稳定,回来路过洗剑小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进来瞧瞧,把人给惊醒了。
他一见到龙清醉便问道:“你那小徒弟呢?你可曾去看过她了?”
龙清醉摇摇头:“还没有,过会儿再去吧,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镜无缘一大早便去找了几位长老,对外面的情况有些了解:“金长老说比昨日要好些,似沐千浪被他昨晚那句话吓住了,有撤兵之意。”
龙清醉暗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否则再这么耗下去,我们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镜无缘很快便切入正题:“清醉,对于昨夜闯入镜湖的那几位,你可知道些什么?你那徒弟好像认识与你交手的男子,但她不太确定。”
“你昨夜已经问过她了?”龙清醉一心只想着水柔心,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如今被镜无缘刻意的提起,这才道,“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夜郎的镇西将军神无月。”
镜无缘的问题早已想好,当即又道:“据我所知,那神无月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可昨夜那男子少说也有四十了,你是认为他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