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晴自从进了门就没有出过新房的门,她不知道以何种脸面面对宁家人,出了那种视频,她在他们的眼中是肮脏的。
六月二号终是变成了一场噩梦。
六月七号是应彩丽的生日,季雨晴并不知道,她才刚到宁家,怎么可能知道。
她每天睡得很晚,起来得也很晚,宁城总是将饭菜送到她房间,她多少会吃一点。
应彩丽经常指桑骂槐的说,“宁浩,你以后娶媳妇可要选好啊。不要娶了媳妇不像媳妇,在家里养着像公主样。明明就是那个啥荡妇,我们家现可不能再多养一公主了!”
傻子都听得出应彩丽这话的意思。
“妈,你就少说两句,嫂子她也不容易。”
应彩丽戳了宁浩一指头,“你小子的意思是我…,又没有人逼迫她,是她自己躺在男人身下,看她那狐媚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如今宁氏集团成了这样,人人都说你哥带了绿帽子。我说两句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妈,不要再说了!”
宁城下了楼,平日里一直温和的他动了气,声音很冷。
应彩丽没有说话,却觉得憋屈。
她想着自己儿子,想着宁氏集团,看不惯受着窝囊气,季雨晴那女人没有任何怨言,现在反倒是亲生儿子看他不顺眼了。
平日里她忍着,今天是她生日,那女人都不出来吭一声,宾客们马上就要到了,她可丢不起这人,她好面子,还跟她的那些节目说那视频是假的,儿子和儿媳妇一向感情好,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啪搭啪搭的滴了下来,心一横转身上楼。
“季大小姐,是不是要我这做婆婆的请你,你才肯出来?”
季雨晴直接的面红耳赤,外面的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她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她收拾好东西,离开宁家吧!
没想到,季雨晴一出门跟应彩丽撞了个满怀。
应彩丽被撞得额头痛,扶着额头,面色更不好了,“怎么,打着包裹想回娘家啊?” 季雨晴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下了楼,“宁城,我们离婚吧!”
刚开始这样,以后,她还怎么在宁家待下去,注定是无法相处的,她没法听着应彩丽那样说她,应彩丽也不可能看她顺眼。
季雨晴拉着箱子径直出了宁家的别墅,应彩丽跑下来一把抢过了连雨晴手里的箱子,“你以为宁家,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说走就走,法院判个离婚还走个过程呢。”
这样出去,撞见了她的朋友们,她的脸岂不是丢尽了。
宁浩拉住了应彩丽,“妈,今天你过生日,别生气,不吉利。”
宁城回过神来,上前拉着连雨晴就要回卧室,“雨晴,离婚,我不同意,我们去屋里说。”
应彩丽听了心里更不痛苦了,“离就离,一个二手货,明天就离,还真以为我们安家找不到好的了。市长千金我们供不起,我倒是看看你这千金还能坐多久。”
宁氏集团不好看,市长大人能好看多少,到时候看谁比谁惨。
季雨晴低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她没想到会连累父母,到了这把年纪晚节不保,他们对她那么好,反倒是她,走到哪里,哪里不好。
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安少俍当年的心情,而他对当时的照顾能做到那个地步,是多么的不容易,她想恨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