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楠胡乱的点着头,“你们先休息一下,用过午饭我便让人护送你们上路。来人,带公子下去休息。”
恰在此时,一人急匆匆的冲进来,禀道,“寨主,我得到消息,大平国攻打暖洋取得大胜,桂朝的将领几乎全都死了。”
骆玉湛大惊,一把抓住那人,厉声沉喝,“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此消息可属实?”
那人并未注意到骆玉湛,乍见吓了一跳,又见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不像一般人,想也没想便回道,“千真万确,有人从暖洋逃回来带来的消息。”
潇楠一张脸刷的变得苍白无血色,身子一颤跌坐在椅上,全副心思都落在那句桂朝的将领几乎全都死了的话上,骆镇南怎么样了?
骆玉湛更是焦急,二叔三叔还有大哥都在暖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他松开那人,眸中利光陡闪,冷声道,“潇寨主,我等不及了,必须马上赶路,还请您挑几批好马。”
潇楠回过神来,霍然起身,朝那人喊道,“快去把寨子里最好的马准备好。”
她回过头看看骆玉湛,肃容苍白,“我同你们一起去,我一定要亲眼看一看他。”
骆玉湛并不多说,只道,“好。”
沈妈妈和辛缘也已得到消息急匆匆赶了过来,得知潇寨主愿一同前往,十分高兴。
潇楠将寨中诸事一一交托好,又嘱咐黑岩红岩看好潇煜,带了几个亲信便准备与骆玉湛前往暖洋。
骆玉湛见潇楠带了不少人,又都身怀武艺,对沈妈妈的安全自是放心了些,却又开始担忧江意澜在闲云庵的情形,索性让辛缘师太先行返回闲云庵。
辛缘师太欣然同意,亦是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相比灵镇的濛濛细雨,京城的天稍显晴朗,午后的阳光懒懒的落在蓝翎王府的花架子上,朱昌勋半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心头却思绪万千,尤其是朱冀翼受伤的事,太医的话宛若在他身上割肉一般,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一真落下病根,岂不要了他的老命?
一个小厮神色慌张的奔进来,行至跟前,躬身道,“王爷,世子妃与江侧妃被人挟持,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朱昌勋吃了一惊,睁开眼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瞪视着那小厮,“怎么回事?”
天子脚下竟敢有人挟持蓝翎王府的世子妃,不要命了?
小厮身后紧跟而来的是王璃柔跟前伺候的萍儿,她扑通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将在闲云庵里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朱昌勋当下大恼,普天之下,竟有人如此嚣张,明知她们是蓝翎王府的人,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说挟持世子妃与江侧妃的两人都返回去了,那人弄到哪里去了?”
一想起主子们被挟持的情形,萍儿便吓得面如土色,“王爷,奴婢亲眼见那两人又都回来了,但是并未见到世子妃和江侧妃,怕是……怕是……”
怕是被害了的话终是憋在她嘴里没敢吐出来。
朱昌勋额上青筋突出,厉声沉喝,“来人,马上派人去闲云庵附近找人,另外速速查一查沈夜天到底是什么人。”
自有人领了命去,找人的找人,查人的查人。
躺在床上养病的朱冀翼得到消息,只气的差点吐血,发誓一定要逮住江意澜,定让她跪在自己跟前求饶。
到了傍晚,出去找人的终于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王璃柔与江意黛,两人正从里头往上爬,身上衣衫尽毁,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俊美端庄之风范。
回了王府,王璃柔还对这一天的遭遇心有余悸,一想到被人无情的扔到山谷底的情形,她只觉得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愈发的对江意澜恨得牙痒痒。
而江意黛吓得面色惨白,只当再无生还的可能,如今安然回来,她心底里是窃喜的,同时又担忧不已,王爷与世子爷会不会把这事都算到自己的头上?毕竟江意澜是她的妹妹。
朱昌勋细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形,愈发对沈夜天其人感兴趣,只不知这位乃何方神圣,待出去调查的人两手空空的回来后,他更觉奇怪,桂朝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
而这号人物与江意澜显见是相熟的,那他到底是骆家的熟人还是江家的旧识呢?可江意黛方才已经说过并未听说过这样的人,可见那沈夜天定是骆家的相识,可怎么没听芳沁提起过呢?
电光火石间,朱昌勋的心思已转了几转,眼下形势似乎诡异的很,他必须早做安排了。(未完待续)I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