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突厥人向来不和人临兵列阵,又居无定所,吐蕃战事之所以拉锯,便是因为双方频频你争我夺,吐蕃人有他们自己的城市与文化,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在一地根深蒂固。
无论是春秋所传的诸般兵法,还是这些年所积累的战争经验,说小一点其实就是中国人在内战,说大一点这就是农耕文明面对游牧者最大的尴尬。
几十万对几万,冲撞起来,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可惜这不是草把子,游牧文明之所以可怕,其一是因为彪悍勇猛,其二便是因为光脚不怕穿鞋。
太宗依靠百炼精兵和那时突厥在河套一带定居的优势,才一鼓作气将其击溃,这其间有很大的水份,那时的突厥初入中原,河套一带水草丰盛,久居之下竟然抛掉了他们最大的优势,不舍得走。
那么死守在一地的唯一结果可想而知,面对几十倍于他们的汉人,惨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如今的后突厥,又恢复了他们的优势,唐冠望着帐外攒动的火焰微微摇头,一片沙海就让大军有些举步维艰。
那远方深漠岂不是要让全军葬送?
就在唐冠沉吟之际,突然一人掀帐而入,此人身着轻甲,个头不矮,与其不对应的却是那张有些稚气的脸庞。
“将军传你。”
他进账先是打量了一下三人,而后才对唐冠出声。
唐冠闻言一笑,拱手道:“天策兄,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程天策,他对唐冠可没什么好感,那日唐冠在宫门前威胁他,可笑他当时还生出害怕之感。
听他问话,也不想与其多说,抱拳回了一礼便转身出帐。
“弃疗兄,你早些歇下吧,我出去一趟。”
何弃疗不识得来人,但听闻将军二字,也不想多惹麻烦,轻轻点头回应,唐冠见状转身出帐。
“唐殿元,随末将来。”
程天策身处军中,倒是把性子收了起来,唐冠见状微笑随在他身后向营地深处走去。
此时营地显得颇为热闹,本就驻扎在此地的边防军正引领着一队队兵马向他们的营帐走去。
一片人喝马鸣,唐冠行走之际却将目光放向了被四个营帐围在中间的大帐,那是武曌所居,再看周围四面开阔,毫无制高点可言。
这营确实扎对了地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便能知晓,四周工事高大,唐冠不是第一次来野外军营,当年在裴炎营中的景象还记忆犹新,但此间大有不同,程务挺是职业军人,他所建立的工事俨然就如一个堡垒一般。
营地甚大,不时有巡逻甲士路过,程天策在前方引路,不多时行至一帐前,左右有甲士把守。
程天策对帐前二人言语几句之后,二人让开道路,程天策回首道:“将军就在里面。”
唐冠闻言点点头,整理了下衣物,面带笑容入帐。
脚刚踏进,便看也不看的拱手笑道:“老将军,久违了。”
说罢,唐冠抬起头来,可眼前空空如也,唐冠见状眉头一皱,正要转身,突然一个女子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这乱臣贼子,还不给朕跪下!”(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