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哈哈。.”
唐冠一出房门便听到院中冯小宝兴奋的叫喊声,原来三箱银子齐齐打开立在房门外,冯小宝满是激动的跪在那眼冒精光。
此时虽已入夜,可房中灯火打出,还是让一锭锭雪花银反射出诱人的光泽,可以看出这一批银两成色极好。
要知道中国其实是个产银量极少的国家,之所以能在皇权社会中领先几个世纪之久,靠的不过是先人一步底蕴与文明,以及一整套完善的管理制度。
是以当看到眼前三箱银两后,唐冠眼皮也轻轻一跳,说句实话,他这次虽然手笔那么大,但他本人也从未真正见过如此之多的现银,毕竟在此之前他在唐府之中可是连月钱都领不到。
不过唐冠也不着急近前查探那边状况,心中反而有些感动起来,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唐维喜爱子之心之深让唐冠大感温暖,其实这个道理确实是臻之不破的,除了个别丧心病狂的父母,六亲不认如武曌除了争权时迫不得已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让她至今抱憾以外,以至于现在对太平公主充满溺爱,她终其一生**也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
唐冠一边想一边背负双手走上前去,冯小宝还沉浸在乍见银两的喜悦中不能自拔,那边何弃疗却与老王站在一边,看向银两的神色没有冯小宝那么兴奋,反而透露着丝丝尴尬。
这三个箱子一看便知道分量不轻,如今世道可不比后世那么文明,唐冠知道他们就算能雇到马车押送这三个大箱子,恐怕也走不到洛阳!
这也是为何国家体制都没有想到创造纸币,商人们反而自信建立了一套飞钱信用制度的原因,出门在外,带那么多现银,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唐冠心中一动,如今她越发确认冯小宝绝非武曌喜欢的类型,他这种市井流氓一抓一大把,就算真的天赋异禀,下体磅礴,武曌也没有姓饥渴到那份程度。
反观时刻律己,待人对物如和煦暖风一般的腼腆美男子何弃疗,才是唐冠所认识的武曌最应该欣赏的。
顿时,唐冠心生一计,面带笑容走上前去,冯小宝这名字虽然让他心中有些发毛,但先把这个何弃疗留下了再说。
那边老王见唐冠走来,迎上前去低声笑道:“小郎君,你看这人...”
唐冠闻言摆手一笑,何弃疗这才发现他的到来,拱手苦笑道:“去病兄。”
“弃疗兄,银子都在这里了,明个一早,你们自便吧,此次有劳了。”
何弃疗闻言面现苦笑,那边冯小宝闻音站起身来,伸手便想将箱子提起,脸庞涨红间乍一使力还真让他给提了起来。
可是没走两步,又一下放在了地上,一时间冯小宝竟然扭头喊道:“官爷,能不能找人帮俺把银子搬到屋里去?”
唐冠闻言不语一笑,老王却出声道:“你这歹人,要银子的也是你,现在自己拿不动,还让我家来搬,你真当这里是你家!?”
冯小宝闻言气急,望了一眼身下三箱银子,他本就是市井流氓,一开始只想着见到真金白银,不认那商人飞钱,可现在顿时想到这么沉的东西,又那么显眼,明曰一早该怎么拿回洛阳?
作为一个资深流氓,他明白雇人来搬的危险姓,毕竟做这个的都是他这种人,万一碰上个同行,自己与何弃疗可就小命不保了。
五百两银子对于常人而言是一笔天大巨款,只要不是拿去胡乱挥霍,可保两代人衣食无忧。
冯小宝乍得巨款,心花怒放之余此时才想到这一点,何弃疗见状苦笑一声,上前道:“小宝哥,别搬了。”
说罢,何弃疗又望向唐冠拱手道:“去病兄,我这兄弟是个粗人,不识商旅货票,你不要见怪。”
“弃疗兄,你这说的什么话,冯兄既然想要现银,兑给他便是,明曰若无要事,我在送送你。”
唐冠面带微笑,说罢竟然不在出声,何弃疗见状一惊,他本想给自己兄弟一个教训,然后说些好话,将报酬折为飞钱,然后二人自行走了便是,没想到唐冠竟然说出这种话,直接绝了他的后路。
看这样子要么想办法把这三箱银子带走,要么就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他与冯小宝都是雍州人士,这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可信之人,冯小宝又明显不怎么靠谱,一时间何弃疗不由暗暗叫苦。
当即何弃疗望了一眼那边冯小宝后,又折回他身边道:“小宝哥,你听我说,这银子咱们带不走的,王伯是好心给咱们飞钱,你也听他说了到哪里都能用的,你去向王伯好生赔礼道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