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那张木讷的脸平静异常,看的唐冠眼皮直跳,直到将药瓶中的粉末洒在手臂那道深深的伤口之上时,少年才下意识的发出一声。
唐冠闻音又是一愣,那声音微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缓缓将手中从少年身上割下的白布包扎好后,才起身用被褥盖住他那怪异下身。
“要不扒开裤子看看?”
唐冠摸着下巴望着少年脸庞,说不诧异那是假的,这也就是他看到这种怪人,才惊讶了事。
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立马会把此人当成怪物。
“算了,这是病,得治。”唐冠摇头一笑,易容伪装这种事若真的能以假乱真的话,那后世也不用整容了。
想到这,唐冠还是有些不信服的再次伸向少年面庞,这一次唐冠直接伸出两只手紧捏一下少年两腮。
寻常人哪怕是处于昏迷,最起码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可这少年却毫无反应,犹如面瘫一般。
唐冠见状更是疑惑不止,可是摸索半天,发现这张脸的的确确是真的一般,触手尚有温度。
就在唐冠下神思索之际,门外传来动静,唐冠回首望去。
只见一高大人影推门而入,随即又反手关上房门。
赫然是外出寻药的常鹰折回。
常鹰见到唐冠与床上依旧昏迷的少年相安无事,不由暗舒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唐冠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直接出声道:“常大哥,你快来看看”
“看什么”常鹰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云。
......
城中,醉仙楼。
这一夜长的有些让人不知所措,此楼也难得几层都没有灯火亮出。
只有一片狼藉的顶阁一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望着眼前一个病态将军。
这将军正是程怀弼,此时他眉头紧皱望着地上狼藉,目光直接望向那裂成两半的白玉桌案,却对地上几具死尸惨状视若无睹。
“这东西是姓常的开碎的?”
良久后他才出声询问,一直伫立其身后的铁牛闻言上前道:“是那个使鹰爪的小子。”
程怀弼闻言点点头,又将目光望向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我是该叫你万御史,还是叫你万掌柜呢?”
此话一出,那中年男子面色剧变,良久后平复下来道:“微臣早已不是朝中之人,将军直呼贵之名字即可。”
程怀弼闻言哂笑一声,但随即又伴随一阵熟悉的轻咳。
“你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求将军明察,微臣誓死效忠天后。”
铁牛眉头紧皱望着这一幕,这醉仙楼当真有趣,从掌柜到幕后之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人物,可大家偏偏又心知肚明。
“洛阳鹰爪一脉,套路极快,他们倒也倒霉,碰上那小子。”
程怀弼不再不多言,望了一眼断裂的玉案之后,不以为意的出声。
“撤军,这里没什么好守的。”
说罢程怀弼转身便走,铁牛紧随其后,独留中年男子静静伫立。
铁牛见程怀弼不做停留,不由上前道:“大哥,现在去哪?”
程怀弼闻言哂笑道:“复命。”
“啊?那人呢?”
“咳...唐门的人,要么当场宰了,要么就别追了。”
铁牛闻言一愣,伫立下来,过的片刻才摇头追上程怀弼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