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了……很累,今天请个假,就两更吧,谢谢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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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瑄默然大步走过去,向尸体躬身一拜,躬身的姿势凝滞了几分钟。
良久。
张瑄转身来望着周旭初和萧十三郎,沉声道,“二位,究竟怎么回事?”
周旭初躬身恭谨地低低道,“大将军,一队士卒巡逻至此,发现几个黑衣人进出行踪诡秘。正要派人回报大将军府,却被府中突然冲出来的几十个黑衣人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大将军,这些黑衣人应该是荣王李琬圈养的死士,非常凶猛彪悍。”
“我军死伤惨重。”周旭初的声音变得压抑了起来。
叛乱已平,可突然又冒出一批死士来。谁知道这城里还有没有同样的荣王余孽把持的据点?谁又知道这种悍不畏死的死士,李琬又隐藏埋伏下了多少?
张瑄沉吟了一会,突然沉声道,“周长史,这批死士都死绝了?有没有人逃出去?给我一个准话,不要含糊其辞”
周旭初心里一凛,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大将军,下官实不敢确定所有的黑衣人都已伏诛。但根据现场羽林卫的回报,凡冲出来的黑衣人都与羽林卫拼死一战,全部战死,一共31人,尸体全部在那里。”
周旭初指了指那座宅院的另一侧。
“战后,羽林卫进内搜查,并无任何人的踪迹。”
“事情紧急,还请大将军宽恕下官擅自做主的僭越。下官已经传令羽林卫,紧闭所有城门,满城拉网搜查,力争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以防还有荣王叛党余孽残留在城里。”周旭初拱手恭敬地请罪道。
张瑄摆了摆手,“你做得很好,理当如此。此外,传本官的命令,命京兆府衙门配合羽林卫全城搜查……本官一会就进宫面见陛下,禀报此事。”
说话间,张瑄就向宅院内迈步而去。
萧十三郎和周旭初赶紧带着众多羽林卫护卫了进去,虽说羽林卫已经检查了数遍,宅院内并无人影。但万一要从哪个角落里再冒出个死士来,张大将军的安全谁来保障?张瑄要是出个意外,他们这些人就不用再活了,乖乖等着被皇帝处死吧。
张瑄围着宅院匆匆走了一遍,直入其后宅。推开一间正房的门,张瑄鼻孔轻轻抽了抽,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至。
房中装饰精美,可以说富丽堂皇。铺着大红地毯,里面的摆设用度皆不同凡响。张瑄凝视着那张紫檀木的床榻,以及那摆放在包骨架上的古玩玉器,嘴角浮起了一丝深深的狐疑。
他慢慢走过去,突然瞥见床榻上残留着一件丝绸袍衫,探手一抓还残留余温。
张瑄抓起来抖了抖,一股更加浓烈的熏香传出。
而一枚精巧的玉佩噗地一声滑落在床榻上。
张瑄扔掉袍衫,捏起玉佩来扫了一眼,见上面雕刻着龙纹,不禁脸色骤变。
周旭初和萧十三郎站在他的身后,多少有些迟疑,不知道张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走,出去看看。”
张瑄站在那里捏着那枚玉佩沉吟良久,神色变幻良久,然后就转身走出了这间房。
周旭初和萧十三郎莫名所以,只得默然跟了出去。
站在后院墙下面,张瑄凝望着墙头,回头瞥了萧十三郎一眼。
萧十三郎长出了一口气,他已经看出此处留下了有人攀爬而过的痕迹。看这痕迹如此之深,应该不是之前的那些死士。
萧十三郎身子一纵,就上了墙头,凝视四周良久,回头来向张瑄低低道,“大将军,墙外只有一条小巷,左侧紧挨城墙,而右侧,似乎是一座道观。”
“取梯子来。”周旭初赶紧吩咐羽林卫士卒。
待羽林卫取了梯子来,张瑄轻灵地借助梯子登上院墙,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深沉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座门庭幽深一片死寂的宽大道观之中。
张瑄压低声音摆了摆手,“周长史,速速派人去查探,那座道观是什么所在?”
……
……
“回大将军,那座道观是……是永穆公主殿下的永穆观。”军卒报后,周旭初亲自回禀张瑄。
张瑄站在距离永穆观约有百余米处的地方,凝视着不远处那座死气沉沉的观门紧闭的道观,眸子里闪动着让周旭初和萧十三郎解读不了的复杂光彩。
永穆观……张瑄虽然没有见过永穆公主这个人,却也知道她是李隆基的长女,母柳婕妤。开元十年下嫁王繇,天宝七年,王繇死后永穆出家,就将原先的一座家宅改建成了道观。日日在其中修身养性,从不与外界往来。
不过,虽然出了家,但长公主的身份却还是在的。皇帝偶尔还能想起这个年长的女儿来,不时派人出宫赏赐永穆一些财帛用度。
张瑄慢慢低下头来,张开手,凝视着手掌中的那枚龙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