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张瑄唱到最后,崔颖的琴音即激越流畅又百转千回,待张瑄唱完最后一句,她的琴音也及时走向了尾声。嗡地一声,琴弦发出绕梁三匝的颤音,崔颖缓缓起身凝望着张瑄轻轻道,“君不负妾,妾不负君。海枯石烂,此心不移。”
说完,崔颖向张瑄敛衽一礼,然后盈盈退了下去。
见两人竟然当众琴歌相合,互诉衷肠,再定鸳盟;郎才女貌可谓是天造地设一双——李持盈意外之喜,忍不住开怀畅笑。而众人也在沉默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鼓掌喝彩之声。
萧复脸色阴沉地几乎能掐出水来,如果不是顾及风度,他早就离开了,眼睁睁地看着张瑄与崔颖好事成双,他心里嫉妒得几乎要发起狂。
而李鸿毕竟是皇孙高高在上有需必应惯了,兼之少年心性,见自己的意中人投向别人怀抱,心里即痛苦又愤怒,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铁青着脸起身冷哼一声意欲拂袖而去,
李鸿的这一声冷哼很不合时宜,也很刺耳。
众人复杂的目光投射过来,李鸿更加难堪,恨恨地挺直身子,扬手指着张瑄冷笑道,“张瑄,几句歌令而已,何必如此得意?闻你素日浪荡花间招蜂引蝶,这艳曲儿怕不是从哪里剽窃而来?”
“你一介布衣,如何能配得上崔家小姐?”
按说李鸿皇家子弟,本不该如此失态。可此情此景之下,能不能得到崔颖的美人芳心倒尚在其次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这个天潢贵胄天子皇孙,当众示爱,竟然输给了一个白衣士子,这让李鸿如何能接受地了?
少年痴狂,加上妒火熊熊,早已失去理智了。
杨玉环和李持盈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作为皇室在场的长辈,李鸿今日的言行举止着实失却皇家体面,让她们感觉大为丢脸。
对于李鸿,张瑄原本不怎么放在心上。皇孙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他两世为人志存高远,怎会跟一个小屁孩去争风吃醋。只是李鸿如此咄咄逼人,张瑄却不能不正面回应。
他前些时候在曲江池诗酒宴上谩骂李林甫,不畏权贵的名头早已传扬了出去,此时自然不能沉默。
“郡王殿下此话,张瑄不懂。正如殿下所言,不过是几句歌令而已,不过是助兴之词,何足道哉?”
“至于说配与不配的,更不消说了。张瑄与崔家小姐本有婚约在身,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日皇上曾下口谕,某家正择吉日,与崔家小姐完婚……难道郡王殿下不知?”
“身份若何,张瑄一介士子,与殿下皇孙身份自然判若云泥。但张瑄饱读诗书,牢记圣人之言——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傲骨铮铮,便是白衣卿相!殿下如若定要无礼取闹,刻意羞辱张瑄,张瑄又有何惧?”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傲骨铮铮,便是白衣卿相!好!说得好!”一个豪迈威势的声音从场外传来,一身明黄色便袍的李隆基龙行虎步大步向场上行来,身后跟着目光闪烁的高力士亦步亦趋。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在场众人包括玉真公主李持盈在内,尽皆拜伏在地,而李鸿则面色如土地也拜伏了下去。
杨玉环却笑吟吟地起身迎了过去,“皇上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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