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珺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青山前辈说的时候,绝非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拿我这个小娃娃戏耍吧。”
白志才猛地拍了拍桌案,大声吼道:“来人,传我命令,所有白氏核心成员马上来书房,不得有误!”
青木城某个角落的独门小院里,一柄碧玉的手杖深深地插在院子正中,四周的院墙上布满了莹白se的细线,常人几乎难以发觉这些细若发丝的白线。
青山翁盘膝坐在碧玉杖上,纹丝不动,闭目养神,看似脆弱的手杖竟然没有任何裂纹,反而不断地发出碧绿的光芒,时明时暗,随着老人的呼吸变化。
“老头子,挺有雅兴啊,大白天还练功。”一道儒雅的声音响起,一名白面书生推开院门,缓步走进院中。
青山翁睁开眼,苦笑道:“这次还不错,最起码是个正常的书生。”
“切!我哪次变得不正常了?”邢无踪径直进了屋中,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大口地喝了下去,全然不似读书人。
“我徒弟怎么样了?”喝完水,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晃着,丝毫不担心木跖。
随着他一同进屋的青山翁撇撇了嘴,没好气地道:“放心吧,你那宝贝徒弟已经进了白府了。”
邢无踪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还真有几分本事,他大笑道:“怎么样?我这徒弟厉害吧!”
出乎他的意料,青山翁竟然点了点头,讥笑道:“是啊,你这个徒弟跟你真是一样,喜欢的都是名门小姐。要不是白府那个小丫头的帮忙,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去。”
“额……,泡妞也算本事的好不?”邢无踪翻着白眼反驳,然后继续说道:“让我来猜猜,我那徒弟应该是让你帮他送了一个封信吧,然后那个丫头会以劝你收手为名前来。按照目前白府的态势,必定是马车出行,护卫紧随,然后我那徒弟利用他们在屋里谈话之际悄悄藏在马车下面,跟着他们回了白府,对不对?”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青山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邢无踪大感意外,难道自己猜错了?
“知师莫若徒啊!你那宝贝徒弟走之前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特意与老夫打了个赌,果然你是这般猜测。”
“难道不对吗?”邢无踪反问道。
“只有一处,你那徒弟并非藏在马车之下,而是躲在车内的顶棚之中。那丫头的车顶棚有个暗格,勉强可以让他藏进去。”
邢无踪拍了拍脑袋,说道:“我竟然忘了,白府的马车不能以常人来计算,他们车内的空间是极大的,弄个暗格也并非难事。不过老头子,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青山翁晃着头,很是开心地道:“虽然老夫输了,但能让你这臭狐狸错一次,也值得了。赌注嘛,便是在他盗图的过程中老夫可以再出手一次。”
“死老头,你还真大方。”
夜已深,偌大的白府悄无声息,就连巡逻的队伍都没有,但是没有人会相信白府会如此大意,那黑漆漆的府门之后,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杀招。
白府后院,白文珺的马车中,一道轻微的声响,一个脑袋从车中探了出来,左右看看,小心地跃了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后院,直奔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