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贝儿听到动静,吓得急忙用毛巾捂住胸口,回过头看了一眼,为了擦拭几天没洗过澡的身子,她特地将灯给吹熄了,帐篷里并没有灯光,这人又背对着月光,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轻声问了一句:“甄公子,是你吗?”
对方不答,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等她发现对方竟然赤着身子时,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他冲了过来扑到在地,一手捂住她的嘴。
长孙贝儿已经认出这人并不是甄命苦,吓得脸se苍白,惊恐万分,双手用力捶打抓挠着他的背部,却让他越发地兴奋起来。
就在这名旅正迫不及待要褪下了她的小亵裤时,一击重击敲在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敲晕了过去,将他从脖子上拎了起来,扔出帐篷去。
正是出去探查已久的甄命苦。
丢出这名旅正之后,他抱着她发抖的身躯,为她披上衣服,好一会,她才平静下来,让甄命苦背过身去,穿上衣服。
“对不起。”她穿好衣服,向他低声道歉,要不是她忍不住,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给两人带来麻烦。
甄命苦毫不在意地说:“无所谓了,逃跑的路线我已经查探清楚,我们今晚就走,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长孙贝儿摇了摇头。
甄命苦拉起她的手,走到帐篷前,探出头四周查探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拉着她出了帐篷,临走前,走到刚才那名赤身的旅帅身边,拔出匕首,抓住他的头发,正要割断他的喉咙,身后的长孙贝儿颤声说:“甄公子,不要……”
甄命苦手一顿,回头看了脸se苍白有些害怕的她,叹了一口气,放开了他,转身走到她身边,紧握她的小手,低声道:“跟紧我!”
……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一座索桥上。
索桥长达两百米,是一条堪堪能容两三人经过的小道,索桥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隐约听见有孱孱的流水声。
甄命苦说:“等过了这座桥,我把绳子砍断,对方就追不上我们了,前面大概三十公里远的地方就是泾州城,入了城我们就算安全了。”
长孙贝儿闻言脸露喜se,甄命苦牵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前走。
刚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和狗叫,而且越来越近,转眼间便已到了离两人千米之外的地方。
带头的,正是那名被甄命苦打晕过去的旅正。
“别让他们跑了,这两个人是jian细!抓住他们,薛将军重重有赏!”
长孙贝儿浑身一颤,望着甄命苦。
甄命苦眉头皱了起来,他早就料到对方会追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十几名薛举监军队的队员开始冲上索桥,朝他们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