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笑了,说起来也是多亏这些年来在朔方和龙门镇成立基础科学研究所,未雨绸缪的结果,内窥镜的制作设计,涉及太多基础科学,完全无中生有根本不太可能,幸亏手机功能的强大,可du li拆卸的微型高清镜头,套在研发所研制出来的硅胶软管上,再套上一个发光二极灯管,探入张氏的体内,用无线传输的方式,将画面传回到手机上。
当初设计这台超世代手机时,他根本就没想到竟然还能实现这种功能,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许真的是他叔在上天看顾着也不一定。
看着孙郎中露出一副神往的神情,心想若是这清心寡yu的老神仙真的到了二十一世纪,只怕很难适应那里的繁忙节奏和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生存压力,叶公好龙这种事本是人之常情,也不点破,笑着问:“孙老既然已经知道症结所在,一定有办法治愈吧?”
孙郎中闻言这才从无边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治愈是没问题,但也有一定的风险。”
说着,将输卵管导通手术的方法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你跟鹅鹅好好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做这个导通手术,万一失败,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甄命苦这辈子都在跟医生打交道,听了不少于一百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的话,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医生最让病人菊花一紧能切火腿肠的十大惯用语之首,排名第二的是“我们已经尽力了”,孙思邈这几年来研读二十一世纪的医典,已经深得其jing髓。
他小心翼翼地问:“失败的风险有多大?”
“万分之一左右吧,”孙郎中郑重地说,“几率虽小,但怎么说也是个风险,凡事都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是吗?”
甄命苦心中默念:“不能动粗,不能动粗,他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又是鹅鹅的干爹,还是鹅鹅的主治医生……”
……
几天后,孙氏药馆的手术室中,张氏接受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例输卵管导通妇科手术。
当张氏从麻醉昏迷中幽幽醒过来,已经是深夜时分。
看着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口角流涎的甄命苦,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涌上她的心头,就算怀不上他的孩子,这个坏蛋应该也不会嫌弃她吧。
她痴痴地看着他,甄命苦在梦中呢喃了一句“哦,娘子,就是这样,不要用牙齿,多用舌头,娘子的技巧真是越来越棒了”时,忍不住噗嗤一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甄命苦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回头一看,见张氏已经醒了,脸上带着妩媚动人的笑意,一擦嘴边的口水,笑道:“醒啦,口渴不?我给你倒杯水。”
倒了杯温水,扶起她,喂她喝下,张氏搂着他,问起手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