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研究所的十几个技师如今正在为一项大工程构想争辩得脸红耳赤,有甄命苦的参与,他们全都兴致勃勃,甄命苦的每一个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让他们迸发出无数的火花,并为此争论上一整天,拿出无数个实现方案来,虽然大部分方案都不具有可行xing,但偶尔会有一两个绝妙的点子。
甄命苦已经几天没有回月桂楼了,一直跟他们耗在一起,研制一种叫空气压缩制冷器的东西,在夏ri炎炎的季节里生出冰块来,这种想法让研究所的技师们为之着魔,这已经是神仙的手段了。
而且,这仅仅只是这个庞大复杂的计划中一小部分,甄命苦是这么对他们说的。
“甄将军真是贵人事忙啊,老朽年纪一大把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大热天的,甄将军可否让老朽入屋避避暑,等太阳下山了再走,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门口响起高士廉的声音,只见高士廉不顾阻拦,推开守卫,闯入屋子里来。
甄命苦见推无可推,转过身来,笑道:“原来是高老伯,我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您来找我,小子真是该打,有失远迎,请里屋坐,来人,给高老伯上茶。”
对他的滑头,高士廉似乎并不怎么生气,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客气,跟着他一起进了内屋。
刚坐下不久,奉上热茶,高士廉便开门见山地说:“此次老朽来找甄公子你,其实是有一件大喜事想跟甄公子你商量,我想我那干女儿已经跟你提过这事了。”
甄命苦不解道:“干女儿?”
高士廉笑道:“就是你夫人,不久前她已经认老朽做干爹了。”
甄命苦一听,已经大概猜到高士廉来意,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以高士廉这样的身份,竟然肯开这口。
出于礼貌,他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问:“不知高老伯说的是何事?”
高士廉说:“老朽也不跟你兜圈子,若不是看在你救过老朽一命,鹅鹅又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就算你是当今皇上,老朽也断不会开这个口,贝儿她的xing子执,说一不二,那天为了求我答应,把头都给磕破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就算万般不愿意,也只能依着她,你怎么也是个大将军,与长孙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老朽今天来,是想跟你选个好ri子,虽是嫁给你做妾,可礼数不能比娶正室少,你当初怎么娶的鹅鹅,也要怎么娶我家贝儿,至于贝儿的嫁妆,你放心,我高家虽比不上什么洛阳首富,却也是大户人家,几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甄命苦见高士廉越说越远,急忙打断他说:“高老伯,且慢,实不相瞒,其实我并没有要纳妾的意思,我能娶到鹅鹅,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岂敢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恐怕只能辜负贝儿姑娘一番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