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回头看了阎立本一眼,笑道:“恭喜阎兄弟,终于找回灵感了,这画已经深得油画jing髓,神形兼备。”
阎立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呵呵,还得多谢甄哥你宽宏大量,耐心开导。”
他说的宽宏大量,只有甄命苦明白,当然是指他迷恋上张氏这件事,哈哈一笑。
禇登善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甄哥,你快带我去找她,我有急事。”
甄命苦喝了一口热茶,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能比饭后一杯茶更重要?”
“事关我恩师的xing命!”
……
正在秀女楼中跟几位秀女们一起排练舞曲的妙玉听到甄命苦来访,扔下其他一起排练的秀女们,匆匆跑出门去。
出了秀女楼的大门,妙玉看见甄命苦正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荫下向她招手,欢喜不已地跑过来,问:“甄护院,有什么事吗?”
甄命苦笑着指了指身边两人:“丫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两个兄弟,这个高高帅帅叫禇登善,写的一手卖不出去的好字,这个矮一点的叫阎立本,画得一手价值千金的好画,当初就是他给你们秀女画像的,可惜没画到你就因公病倒了。”
妙玉向两人施了万福,看着阎立本,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阎公子,我在张姐姐房间里见过你的画,你画得真好。”
阎立本罕见地老脸一红,忸怩起来,低头不敢看她。
甄命苦见他这神se,哪还不知怎么回事,笑着用手肘碰了碰他,说:“你不是有画要交给玉玉吗?还愣着。”
阎立本被点醒,急忙将手中的画给她递了过去,说:“妙玉姑娘,这、这是我给你画的。”
妙玉闻言啊地一声,欢喜道:“真的吗?谢谢,呵呵,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画呢!”
说着,打开画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接着变成了害羞的神se,偷偷看了阎立本一眼,低声说:“谢谢。”
甄命苦看着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老了,想当年他追张氏的时候,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亲到她的小嘴,付出了两次被她咬破嘴唇的惨重代价,娶她更是过五官斩六将,如今这阎立本,区区一幅画就把心中爱意给传达了,妙玉这小丫头显然已经被打动。
倒是一旁的禇登善,从见到妙玉时起,就呆若木鸡,好一会才问道:“妙玉姑娘,能告诉我你的父母叫什么吗?”
妙玉闻言回头看了禇登善一眼,显然不太明白禇登善是什么意思,会沦落到这种百花楼当丫鬟的女子,哪一个没有辛酸的过往,问人父母的名讳其实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