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儿哼了一声,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
又问道,“你生辰礼物准备好了吗?”
杨麒儿说,“我之前向父皇讨过一张琴,就准备送那张琴去。”
杨歆儿就说,“那你和我没有相重,便好。”
杨麒儿问道,“你送什么?”
杨歆儿说,“我这阵子抄了一份金刚经,又让云骞帮我外面买了一只波斯白猫。”
杨麒儿就说,“你真是用心了。”
杨歆儿道,“还好吧。”
杨歆儿第二天去和季衡说了等杨钦治过生时候,他们几兄弟想去给杨钦治庆生事情,还说,“伯伯近来不是病了吗,咱们去了,他说不得欢喜一些,病也能好得些。”
季衡便说道,“你们要去,定然就不能上课了,罢了,我让人给几位夫子说一声,那一天休息,你们去吧。”
本来杨笙儿没想自己要亲自去,但是现能够出宫去杨钦治府上玩,他便也非常开心。
杨歆儿亲自来给他说了此事,他就欢喜地道,“好呀,能去伯伯府上,自然很好。”
杨歆儿提醒他道,“你准备好了生辰礼了吗?”
杨笙儿便说,“我让阿父帮忙准备就行了。”
杨歆儿心想你真没有诚意,但还是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胖胳膊,自己走了。
到杨钦治生辰这一天,季衡亲自带着三个孩子上了门去。
因为没有用皇后仪仗,自然就是微服前往了。
三个孩子和季衡坐同一辆马车里,马车宽大,不是很挤,上面又放了冰盒子,倒也凉。
杨笙儿欢喜地看着车窗外,季衡也不管他这行为是否合乎礼仪。
杨麒儿本来坐得十分端正,但一会儿也去看车窗外了,马车前后左右都是骑着马便衣护卫,杨麒儿就说,“阿父,儿臣也想去骑马。”
杨歆儿也些许想出去骑马,此时还早,外面并不热,阳光透过街道两旁树木石板街上照出星星点点光芒,晨风习习,骑着马,那就真是好了。
季衡想了想,就说,“那就去吧,不过必得侍卫中间,不能乱跑。”
杨麒儿应了之后,就对杨歆儿说,“歆儿,咱们去吧。”
杨歆儿看了季衡一眼,季衡道,“去吧。”
两人欢喜地让马车停了,下了马车后,就去骑马。
本来没有两人马,侍卫队统领找了两匹温顺马给两人骑,杨麒儿和杨歆儿都被季衡教导成并不是争强好胜好大喜功性子,故而也并不挑剔那马太过温顺,两人能大街上骑马就不错了,要是骑太烈性马,季衡担心两人安危,一会儿就会把两人召回去。
杨笙儿并不羡慕两位哥哥,他本就不喜欢做运动性太强事情,能够陪阿父马车里坐着看外面就很好了。
太子和四皇子骑上马,自然不是让马慢慢走,侍卫统领就另外六人去保护两人,两人也就驾马而行,街道上走得些了,但并不算飞驰。
两人十分高兴欢畅。
此时路上行人不少,但是街道宽阔,且一看他们就是贵人家公子,路人自然就知道赶紧避开。
刘状元胡同城东地贵之处,这里基本上就是高门大户了,路上道路十分干净安静人也少,路边树木成荫,此处跑一下马已经没事,于是杨麒儿就突然打马冲了出去,后面侍卫带着杨歆儿只好赶紧追上来。
因杨麒儿街道转弯时候骑得,前面差点出了事,乃是他马和一顶轿子差点撞了一起,轿夫们赶紧往旁边避开,杨麒儿拉着马缰绳让马立了起来才算没有踏到人,好他骑术精湛,将马控制住了自己没摔下去。
但是那轿子主人却因轿子摇晃而里面撞到了,轿子旁边放了下来,杨麒儿也没有太过倨傲,从马上下来了,说道,“下方才鲁莽失礼了,没事吧。”
后面杨歆儿和侍卫们都追上来了,纷纷下马,侍卫中队长过来问杨麒儿道,“公子,出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跟着轿子是一个十四五岁粉头粉面小厮,已经去扶他家主子出来,他们看杨麒儿穿戴非同一般,又有这么多护卫,就并不敢惹,但那小厮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此骑马,天子脚下,矜贵人多得是,也不怕撞到真贵人,到时候可就知道厉害了。”
他声音虽然说得小,但杨麒儿杨歆儿以及侍卫们都耳聪目明,自然都听到了。
那侍卫队长要前来呵斥他时候,反而是那被他从轿子里扶出来人把他说了一顿,“小林,咱们轿子也没摇铃,咱们也有错,你小声议论人也不对,去给这位公子道歉。”
杨麒儿已经是高挑少年,因为长身体,就显得有些单薄,那位小厮被他主人说教了,虽然不大情愿,还是走到了杨麒儿跟前来,行礼道歉道,“小给公子赔不是了。小说错了话。”
杨麒儿瞥了他一眼,便说,“无妨。”
他又朝此人主子看过去,只见是一个身穿浅蓝色衫子少年,一头乌发用布扎了起来,眉目清丽如画,身姿笔直如松,他对着杨麒儿抱了一下拳,“方才咱们这边也有不对,当摇铃才是,让公子受惊了,不知公子可有不好?”
杨麒儿被他黑灵灵眸子盯着,只觉得心跳不受自己控制,好半天才回道,“没什么。”
然后他就又对跟着自己人道,“好了,我无事,走吧。”
他慌里慌张地上了马,又坐马上看向那位少年,对方站那里,对他笑着点了一下头,他只觉得有什么从自己心里生了出来,让他感觉既欢喜又恐慌,他只好打马赶紧走了,走了一段路又回过头去看,对方已经上了轿子,不那里了,他便觉得些许怅然若失。
杨麒儿和杨歆儿之前就来过杨钦治府上几次,故而是熟门熟路,到了府上,果真受到了热情接待,徐铁虎亲自出来迎接两人,行礼道,“见过太子三皇子。”
两人便给他回礼,“徐师傅不必多礼。”
杨麒儿问道,“伯伯身体可好些了?”
徐铁虎便说,“不过是前阵子冷热交替,他贪凉,便受了寒,引发了旧疾,用了药,已经好多了。”
杨歆儿便道,“咱们去看伯伯吧。”
于是徐铁虎让人招待两人洗手洗脸,又喝了茶,就前去了内院杨钦治所。
而跟着他们前来侍卫们,则是被管家招待着外院歇着了。
毕竟宁安伯府上,他们也不好继续跟两人身边。
杨麒儿和杨歆儿进了杨钦治卧室,这间卧室很大,里面不仅有罗汉榻,还有贵妃榻,还有书架等,可见这不仅是杨钦治卧室,还是他主要活动场所。
杨钦治正靠坐床头,已经有丫鬟前来对他说了皇子们来了事情,所以他坐了起来待客。
杨麒儿和杨歆儿都对他做了问候,杨钦治高兴地说道,“难得你们这般有心,竟然来为我贺生,不过是散生,我病着,都没想过要庆祝。”
杨麒儿坐到了他床边去,道,“我们也是想要你高兴,说不得病就好了,故而就不请自来了。阿父也来了,他和笙笙坐马车慢慢走,我和歆儿骑马来,就早些到了。”
杨钦治就说,“倒让皇后殿下也来了,让我心中不安。”
显得些许歉意,但好歹多是欢喜。
几人房里聊天,季衡后面慢慢也就到了,杨钦治要换衣裳起身去迎接,杨麒儿让他不必,果真季衡进来也让他养身体要紧,不要起身行那些虚礼。
之后季衡要和杨钦治说话,几个孩子也就出来自己玩了。
杨笙儿就说,“咱们应当请个戏班来给伯伯庆生,不然这般真是冷清呢。”
杨钦治怕皇帝忌讳,还有他性子使然,并没怎么结交友人,故而他生辰,也就季衡他们来了,确很冷清。
也许也有别人送了帖子来想来为他庆生,但他可能以生病为由拒绝了,所以才没有任何别人。
徐铁虎听到杨笙儿软软糯糯话,就说道,“倒是请了一位名角来唱段子,宁安伯不喜欢太热闹,只喜欢安静,他不是很喜欢听戏,只是唱些段子,他才会听一听。”
季衡和皇帝也不是戏迷,宫里除了办宴会,或者大节日,不然倒很少有听戏时候,而且他们课业繁重,也没有什么时间和机会听戏。
杨笙儿则是喜欢热闹,故而此时听徐铁虎这般说,就道,“徐师傅,那一会儿咱们就听那名角儿开嗓唱一唱吧,他可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鸡:乃们怎么能够因为我长大了,就不萌我了呢,太桑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