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是一只黄金怀表,上面又镶嵌了蓝宝石和红宝石,真是光彩夺目。
许七郎这下又问,“你看到了,可知道这是什么?”
季衡笑着道,“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孤陋寡闻呢,这不是一只怀表吗。”
许七郎愣了一下,有些失望地递到他手里,“你怎么认识呢,我爹说这是很少见,而且是西洋那边一个国家国王用过。”
季衡将怀表接到手里,打开盖子看里面,这只怀表确是精致而贵重,即使不是现这个时代,他上一世所时空,这怀表也是价值不菲,现,自然是价可倾城了,确如许七郎所说,是一个国家国王才能用。
而一个国家国王东西,许七郎可以随便拿手里玩,也确是许家富可敌国证明了。
季衡将怀表还回他手里说,“这可是贵重东西,赶紧收起来吧。”
许七郎笑着说,“收起来做什么,这是送给你。”
季衡眨了一下眼睛,“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我不要。”
季衡这几天失血过多,本来就白脸是苍白,于是愈发衬托得眼睫毛黑鸦鸦,那么眨一眨眼睛,许七郎就心口愈发热得很,拉着季衡手,将怀表放他手心里握住,说,“为什么不要,我看到这个,就知道你定然会喜欢,就拿来送你。”
季衡摇摇头,说,“你肯定是从大舅那里硬要来,却拿来送我,我可承受不起。”
许七郎略微不高兴,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何况这只是一只玩意儿呢。”
季衡道,“好了,你不是孩子了,别这么胡搅蛮缠,我不要就不要,赶紧拿走。”
许七郎看他如此,拿着表就要摔,季衡知道他是要发浑,赶紧拽住了他手,“好了好了,给我吧。”
许七郎这才笑了笑,将怀表往季衡颈子上戴,季衡赶紧抓了下来,说,“别给我戴上,这死沉死沉,坠颈子上十分不舒服,而且,你也说了,这是别人用过,我才不戴脖子上。”
许七郎只好算了,看季衡打开盖子盯着里面时间看,就说,“这里面不是用时辰,而是用这种数字,说是罗马文,你看得明白吗。”
季衡点点头,“我又不傻,怎么看不明白。”
许七郎又笑,伸手摸了一下季衡额头,说,“你病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好,我可愁死了。父亲母亲还总要我回去住,我也不能一直守着你,总是担心。”
季衡道,“不过是体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你担心什么。既然大舅好不容易进京来一趟,你就好好陪着。世上难过之事,非子欲养而亲不待莫属,既然父母还健,就要好好孝道。”
许七郎点头称是,又说,“虽然今年是误打误撞地考上了举人,但是明年全国士子一起考进士,我可是没有把握了。衡弟,明年春闱,你要考吗。”
季衡温柔地看着他,说,“你还要打退堂鼓吗,本就是要有非我莫属心思才好。去试试吧。”
许七郎说,“父亲意思,即使我考不上进士,举人也可以做官了。不过我觉得我还小呢,干嘛就去做官。”
季衡伸手拍了拍他胳膊,说,“你再好好玩几年吧,不然等娶了妻,你妻子也该管你了。”
许七郎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衡,“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二十岁之约吗?”
“嗯?”季衡愣了一下,“什么二十岁之约?”
许七郎叹了口气,也不是特别失望样子,提醒季衡道,“你以前说过,只要我到二十岁时,还确定自己是爱慕着你,你就知道这是真爱慕。”
季衡怔了当场,他没想到许七郎还记着这事。
季衡不大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纯粹男人,所以身上总有雌性激素刺激着人,皇帝是这样,许七郎也是这样。
季衡微微垂下了头,这时候,许七郎伸手拉住了季衡手,柔声说,“我不求你马上就答应我,但是,衡弟,我是真爱慕你,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我觉得我一直是和你血脉和心意相连,我明白自己心,你我心里比谁都重要,我不能离开你生活,不然一定会难过死。”
季衡不知如何回答了,许七郎这分明是恋母或者恋父情结而已,他把自己当成他母亲或者父亲了吧。
也许这只是他从小他家长大,没有父母爱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