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
令狐冲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ri再领教你快刀高超。”
田伯光却不拔刀,面上也没有紧张之se,他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的对手。”
令狐冲冷笑一声。“田兄难道不知道,‘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吗?”
田伯光哈哈大笑,“看来令狐兄是自信进步不凡喽!那也好,田伯光就来领教令狐兄高招!”说罢,刀光一闪,就攻向令狐冲。
令狐冲已和田伯光斗过两回,对他的刀法也都知道的清楚。看到田伯光快如闪电一刀令狐冲提剑便刺,这一剑不管出剑的方位,还是攻击的时机都妙到豪巅。就好似田伯光主动送上去让令狐冲刺一般。田伯光大惊,强行收招。
田伯光本有些小看眼前的手下败将,但是令狐冲一剑就逼的他狼狈不堪,而且令狐冲得理不饶人,一剑占了先机以后,刷刷提剑就刺,剑法凌厉迅捷,逼的田伯光手忙脚乱!独孤九剑,有攻无守。
现在,田伯光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令狐冲攻势连绵不绝,田伯光只有招架之功。守多必失,虽然田伯光招式速度远胜令狐冲,内功也不是令狐冲能比,但是奈何令狐冲招招直指他招式破绽,好像专门克制他的刀法一般。
令狐冲刷刷四剑攻来,剑剑直指田伯光要害。田伯光奋力防守,挡开了两剑,后面两剑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挡不下,只能再次后退,可惜思过崖上空间不大,田伯光一退再退,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若是再退一步,就会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田伯光刚避过第三剑,第四剑就来了,避无可避,令狐冲的长剑指着田伯光的咽喉。田伯光脸se苍白,令狐冲也是一言不发,剑尖始终不离他的咽喉。过了良久,田伯光怒道:“要杀便杀,婆婆妈妈作甚?”
令狐冲右手一缩,向后纵开数步,道:“田兄多次能杀我却只伤不杀,令狐冲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田伯光心中一万个不服气,他与令狐冲这才多久未见?以前那个手下败将令狐冲怎么可能进步那么快?一定是我疏忽了,才让这小子有机可趁。田伯光心里安慰自己,嘴上说道:“刚才是我一时疏忽,才着了你的道!咱们再来比过!”
令狐冲看到田伯光不服气,只是微微一笑,提起长剑,等田伯光再攻。现在田伯光的刀法在他眼中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与林平之切磋之时,他的剑法可是比田伯光的快刀还要快三分的!
田伯光提刀抢攻,将一把单刀舞的霍霍出声,电光火石,正是“飞沙走石十三式”。令狐冲看着田伯光冲上来,运起“独孤九剑”剑法中“破刀式”要诀,每次都料敌先机,田伯光的“飞沙走石十三式”已经无法再对令狐冲造成威胁了。田伯光被令狐冲逼的步步后退,后背已经靠在了思过崖的山壁上,退无可退。
田伯光心中一狠,不顾令狐冲攻过来的剑光,舞起刀花直取令狐冲头颅。令狐冲未卜先知,侧身避过,接着刷刷六剑。田伯光耳中只听得嗤嗤声响,左手衣袖、左边衣衫、左足裤管已被长剑接连划中了六剑。这六剑均是只破衣衫,不伤皮肉,但田伯光心中雪亮,这六剑的每一剑都能教自己断臂折足,破肚开膛,到这地步,霎时间只觉万念俱灰,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
令狐冲看到田伯光喷血,心中有些歉疚。说道:“田兄,胜败乃是常事,何必如此?小弟也曾折在你手下多次!”
田伯光面se灰败,说道:“我奉命前来请你下山。这件事田某干不了,可是事情没完。讲打,我这一生是打你不过的了,却未必便此罢休。田某xing命攸关,只好烂缠到底,你可别怪我不是好汉子的行径。令狐兄,再见了。”说着一抱拳,转身便走。
令狐冲对于田伯光的话到没有在意,只是想到他身中剧毒,也许下山不久就会毒发身亡,心里还是对田伯光有些怜悯。
田伯光下了思过崖,暗想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令狐冲对手,既然明的不行,那么田伯光也不是正人君子,就只能行一下小人行径了,想着,就朝华山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