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死了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只怕盛熙已经被掳出岫云寺了,但并不能排除熙儿被打晕了暗藏在寺中的可能性。所以先去找方丈,招来各门沙弥,让他配合关闭寺前后侧角的所有门,然后搜寺——必须先查明熙儿是否在寺中。
一边想着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尽快找到熙儿,宜萱脚丁点不迟疑,径直便往方丈室去了。
到方丈室外,除了守门沙弥之外,竟然还有七八个一色蓝灰缎子服护卫,俱是高大健壮,神情警惕。宜萱只觉得有一股熟悉感,不过急着要入内,顾不得打量许多,可是刚到门前儿,小沙弥便忙合十双手上前阻拦,“施主,请止步。”
宜萱顾不得解释太多,便道:“我与方丈是旧识,找他有急事!”
小沙弥执拗地道:“方丈正在与贵客讲经,不见人。”
宜萱听了,又急又气,二话不说,一把将那小沙弥推开,便大踏步入内。
小沙弥趔趄了两步,看向那几个护卫,“你们怎么不拦着。”
其中蓝灰缎服的护卫淡淡道:“那位是我家格格。”——他曾在暗处见过几次,可惜格格大约不认识他们几个。
宜萱也是狐疑到底里头是什么样的贵客。素来这位澄因大师很是和蔼,若有人登门拜访,多半都是回见的。而小沙弥却直截了当得说“不见人”,便叫宜萱有些疑虑了。
吱呀一声,宜萱推开了明见的房门。
“阿玛?!”宜萱瞪大了眼睛,看着对坐在澄因方丈对面蒲团上的人。
没错了,澄因讲经的对象。便是她的阿玛、雍亲王!!怪不得。怪不得,外头几个护卫瞧着有些熟悉,想必应该是粘杆处护卫了!那些护卫。宜萱很少见,但他们浑身的气势都很相似,所以宜萱有熟悉的感觉。而护卫没有阻拦自己,想必是认得自己了。宜萱暗想着。
“萱儿?”雍王身穿常服。手里捏着一串紫檀佛珠,似乎也有些惊讶。毕竟雍王知道自己这个女人。对烧香拜佛停经讲文很不耐烦,从前带她来的时候,澄因讲经,萱儿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看见自己阿玛。宜萱惊讶之余,心中就如找到了依靠一般,旋即鼻子一酸。几步上前,便跪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阿玛!熙儿丢了!我把熙儿给弄丢了!!”
女儿突然没个征兆就哭了起来,还说盛熙丢了,雍王不能不惊讶,急忙扶着宜萱的肩膀问:“是不是他自己调皮,跑去哪儿玩了?”
宜萱急忙狠狠摇头:“不是的!熙儿是被人掳走了!!”
雍王听了这番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这里可是半个皇家寺庙!如何敢有人在这种地方放肆?!”
宜萱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是真的!熙儿的乳母刘氏被人勒死在了假山后头!尸身都僵硬了!女儿只在刘氏身旁找到了熙儿的虎鞋!”说着,宜萱连忙从袖子出去来那个大红色的虎鞋。
雍王的面色陡然变了,他也知道此事越快做出应对越有利,便立刻道:“苏培盛!马上封锁前后寺门!任何人不得进亦不得出!命一半侍卫搜寺!另一半侍卫出寺搜寻!!”
“嗻!”苏培盛也晓得此事不能耽搁,飞快便躬身推了出去。
雍王看着自己女儿那张哭花了脸蛋……萱儿从不是软弱的女子,及时未出嫁前也很少如此哭哭啼啼,到底如今是做母亲的人了,自己的孩子没了,如何还能保持镇定呢?雍王心中一软,便轻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孩子会找回来的。”
宜萱忙用袖子擦了擦泪,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就这般软弱了。方才看到刘氏尸身的时候,虽然震惊,却还能勉力保持冷静,可看到阿玛的一瞬间,就忍不住想哭了。
看样子,原因只有一个。她已经真的把这个只比她大十六岁的雍亲王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女儿在看到的父亲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他,而依靠旁人的结果就是自己会变得软弱。
雍王抬手抚了抚宜萱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会来岫云寺?”
宜萱略止了哭泣,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她道:“女儿是陪着十七婶来的。”
雍王“哦”了一声,的确是有听老十七提他福晋最近几乎拜遍了京畿大小寺庙。
宜萱继续哽咽着道:“熙儿性子活泼,女儿也不愿太束缚了他,所以叫乳母跟着,让他随便在寺中玩。可没想到十七婶前脚刚走,女儿去寻熙儿,却只找到了刘氏的尸身!”说着,宜萱心中浮现恐惧与愤怒交加之情,她恐惧,是怕掳走熙儿的人会杀害他,她愤怒是因为,竟然有人敢在岫云寺这种地方,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便敢杀了乳母,掳走她的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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