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萱闻之,脸上的笑意便再也遮不住了:“回来了就好!之前我还惴惴不安,怕他出了什么事儿呢!如今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倒不是怕弘时会误了他小外甥的满月礼,只要安好,就算赶不回来也不是太要紧。
“对了,”宜萱看着形单影只的星徽,便问,“我怎么有些时候没瞅见三首,他去哪儿了?”
星徽摸了摸鼻子:“郡主现在才察觉?呵呵,他已经从山西回来了。”
宜萱一愣:“你是,派他去保护时儿了?”——三首长得高大魁梧,瞧着会些功夫的样子,而且脚下如风,跟会轻功似的。
星徽点头。
“多谢你了,子文。”宜萱含笑道。
星徽温声:“我答允过郡主,不会叫三阿哥受到危害,此举,不过是兑现诺言罢了。”
宜萱忙别过头去,不与星徽温润的目光相触碰,又那执锦帕擦了擦嘴角,“那几个蜜瓜,可还和乎胃口?”
星徽一愣,神情有些怅然,又忙浮着笑颜道:“很甜,甚是可口。”
这时候,金盏打帘子快步走近来,见一个万福,“格格,秦姨娘身边的锦带求见。”
“锦带?”宜萱一愣,这才想起来,朝颜夕雾分给了星移星月,星移便把这个叫做锦带的给了秦氏。
金盏侧脸瞅了一眼星徽,一脸不善之色。
星徽见如此状况,也不能赖着不走了,便拱手道:“既然郡主有事要忙,子文便告退了!”
宜萱点头,便吩咐金盏去送星徽出净园。
走出正堂,金盏有些气恼,却放低了姿态:“徽三爷,当奴才求您!从前在昌平,天高皇帝远的也就罢了,如今净园紧挨着国公府,您来得那么频繁可不好!!”
星徽神情一黯,随即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果然,身份是个最大的麻烦。
说罢,只见三首无声无息迎了上来,他矗立的身形遮得金盏面前一片隐蔽,金盏正暗竟这个三首和猫狗似的,足下竟然带了肉垫不成,走路竟如此没有声息,便听三首声音低沉地禀报他的主人道:“她,来了。”
星徽的俊脸上露出厌烦又头疼的神色:“又来了?!她真是没完没了了!上次只是我看在不是她动手的份儿上,懒得跟一个她一个丫头片子计较!她倒是来了劲了!”烦闷地抱怨了好是一通,星徽便道:“罢了,叫太太头疼去吧!咱们去雍王府瞧瞧三阿哥。”
金盏暗自细细听着,忽的想到国公府底下奴才间颇有嘀咕,说的便是九贝子府的固山格格乌琳珠这段日子,来国公府十分频繁,只是每次来,不是太太郑夫人,便是两位格格作陪。
见星徽主仆已经走出十数步,金盏急忙提着裙子哒哒哒追了上去,“徽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