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也冒头观察了一下,发现东墙这边虏兵的攻击yu望不高,盾车来往与城墙上对射,梯子虽然也架起来了十架,可是早就放弃了强攻蹬城。
杨潮心里不由一疑。
顿时就明白了:“看来虏兵这是在佯攻,主攻果然是南城啊。”
杨潮立刻就明白,东墙这边不过是牵制,虏兵是想从南墙打开局面,甚至杨潮怀疑,西北两面也是这样,虏兵一直无助的填堵蔷薇河,可能也是一种牵制,目的是分散海州的兵力。
但是杨潮却不敢赌,赌虏兵真的是三面佯攻,一面主攻,万一自己从其他方向调兵,谁知道虏兵会不会转而攻击其他方向,打仗这东西,就是一个机会主义盛行的行为,甚至本来真是佯攻,见到了机会也会变成主攻的。
因此杨潮是不敢留下任何的空挡的,毕竟对方是攻击方,本来就占据着主动性。
攻击就是一根刺,防守则是一张布,刺只要扎进去一点,就成功了。而布却不能有一丝漏洞,否则就给人抓住了。
另外对方是骑兵,行动迅速。改变攻击方向太过容易,自己这边就只能傻傻的四面布防。别看现在虏兵主攻方向是南墙,万一突然调转方向,开始将主力调往东墙,杨潮如果在东墙没有强兵的话,都坚持不到支援。
想到这里杨潮叮嘱道:“继续坚守。当心虏兵突然增兵强攻,如果虏兵强攻,你立刻用信旗!”
许多男应命。
虽然手下反对,可是杨潮之后还是沿着城墙。从东墙走回了南墙。
此时南墙上已经开始用盐水浇虏兵了。
询问过李五六后,效果还是非常好的,又打退了虏兵的三波进攻。
“那些骑兵在后面看戏也看的太久了。弗朗机该动一动了!”
杨潮看到虏兵步兵集团都集中在城墙下,而骑兵则摆出密集阵型在河对岸,距离在鸟铳射程外,但是随时都可能冲到城墙下。
攻城显然没骑兵什么事,虏兵心里也很清楚,因此这些骑兵起到的不过是监督作用,一直无所事事,俨然是看客一样。
李五六一听允许开炮了。立刻大声吆喝着布置炮阵,开始轰击对面的骑兵。
“还敢摆这样的阵,真是不长记性!”
看到虏兵的队形还是那么紧密。李五六就不由嘲笑起来。
“李五六你记着,守城不能死守,攻防结合才能保持活力。如果光是被对方攻击,这样对士气也不好,所以我们一定该反击的时候,就果断的反击!”
杨潮对李五六说着,让这个手下记住自己的意图,那就是适当的时候反击一下,提振一下士气。
严防死守。像死水一样,是防不住的。
不等杨潮走回瓮城楼里。就已经听见了炮声,弗朗机炮阵。架在城墙靠里一侧,虏兵的视界看不到,而且远离攻城梯这里,没有虏兵射手骚扰,可以安心瞄准,然后轰击后面的骑兵。
而且在两侧都有阵地,形成一股交叉火力,瞬间造成的杀伤还是很可观的。
杨潮看到几十发炮弹打过去,起码打死了五六十匹马,至于人至少也得死二三十。
可惜了对方的骑兵数量太少,否则打死的还会更多。
大炮想过后不久,突然城墙上响起欢呼声,杨潮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虏兵退了。
攻城的虏兵在付出了一百多战士和近两百包衣之后,缓缓的退了回去,可惜的是,这些尸首都用盾车退回去了,不可能变成明军的军功。
看到虏兵从容的在盾车掩护之下,慢慢的推过了沙袋堆积的通道后,杨潮不由感觉,自己昨天似乎让虏兵填河填的太容易了。
显然隔河与虏兵对射对自己更为有利,如果昨天火力更猛一些,今天就不用损失十多个人了。
想到这里,杨潮突然有了个计划。
深夜。
十多个人,悄悄的坠下城墙,速度极快的奔向河边。
一直到河边虏兵填河的沙袋位置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移动这些沙袋,可惜他们进展很慢,这些沙袋经过一天的踩踏,已经很坚实了,下层的沙袋甚至半截陷入淤泥中,根本不可能搬动。
而这些人也完全没有机会去搬下层的沙袋,因为他们刚刚移动了没几个沙包,对岸突然就传来呼喝声,接着是一阵密集的箭雨,虽然黑暗中没有准头,还是射伤了三个人,其他人立刻作鸟兽散,逃回了城下,跳进吊篮被拉上了城。
杨潮搬开沙袋,重新构筑与虏兵隔河对峙局面的企图破产,运气好的是三个死士都活着回来了,三个受伤的并不重。
杨潮也只能自嘲自己也算作了一次出击,让虏兵涨涨记性。(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