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伍绍飏笑的温和，脸上有着深深的柔情，“你在担心我吗？”

纪念一瞬间回神，握着杯子看向里面的咖啡，“朋友间的关心，是应该的。”

伍绍飏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心痛和失落，明知道不该的，可还是忍不住。

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他谈笑风生，“生意上难免有起有伏，你不用担心，竞争也在所难免，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记得我跟你说过，胜者生，败者亡，从我一只脚跨进这场战争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就算输掉一切我也没有怨言，唯一不甘心的是……”

纪念睁着眼等着他的下文，可他却笑着喝口咖啡，“输给了时间。”

输给了时间……

纪念细细琢磨着这句话，嘴里的咖啡如这句话苦涩回味，却知道只剩下了回忆。

“他似乎很恨我，难道还在介意我们的过去？”伍绍飏淡淡说道。

纪念抬头猛然撞进他深潭的眸子里。

“是不是他在针对你？”

“我早说了，这是竞争，就看我们谁笑到最后了。”

纪念隐隐担心，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只要他对你好，我做些牺牲又何妨，念念，一定要幸福，知道吗？否则，我这一次的退让真的会不甘心。”

纪念心里隐隐作痛，幸福？谈何容易……

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