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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君茗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云居雁知道,薛氏再怎么心狠手辣也绝不会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眼下的突发状况要么是孩子正巧突然病了,要么就是有人想以此牵制薛氏。
薛氏看到儿子发青的小脸,立马就哭了,连唤了两声“茗儿”,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伸手把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更似断了线的珍珠,整个人变得六神无主,失魂落魄。一旁,两个奶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他人亦是屏息不敢说话。青纹和桂嬷嬷对视了两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内只有薛氏轻轻的抽泣与焦躁的呼唤声。
云居雁很清楚,薛氏不断膨胀的**来自于走向极端的母爱,同样,沈君茗也是她立足沈家的资本。一旦失去儿子,她只能慢慢把管家权交出来。将来沈伦过世之后,她能倚靠的只有她和沈君昊。可以说,世上最不希望沈君茗存在的就是她和沈君昊。可孩子是无辜的,眼见着薛氏的慌乱让沈君茗更加难以呼吸,云居雁只能上前劝道:“母亲,不如……”
云居雁只说了这么几个字,薛氏转过头,狠狠瞪着她,目光中饱含着无限的恨意,仿佛她正看着自己的杀子仇人。这一刻云居雁终于知道薛氏有多恨她。这种恨根本就无法化解。
“母亲,您把十一弟放下,或许他能更舒服些。”云居雁清晰地说着,目光移到了沈君茗的脸上,示意薛氏自己判断,接着又问屋子里的人:“请过大夫了吗?有没有人去通知父亲?”
青纹和桂嬷嬷的目光在屋内寻找着。她们跟着去了林枫苑,也是刚刚才回来。
门口,肖妈妈急忙说:“回夫人,回大奶奶。一早已经去请大夫了,也派人去请老爷回家了。”
薛氏这时才恍然醒悟。她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儿子,轻轻把他放在了床上,又小心翼翼地帮他盖上了被子。随即她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奶娘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经过。原来自薛氏去了枫临苑,沈君茗就嚷着不舒服。因为是沈沧叫了薛氏过去。她们不敢轻易打扰,只是让沈君茗躺下休息,又找了肖妈妈询问。肖妈妈犹豫着要不要先去请大夫,沈君茗就开始了呕吐。众人还没反映过来,他已经口吐白沫。肖妈妈一边命人通知薛氏,一边去请大夫,最后又派人去找沈伦回来。
说话间,沈君茗的嘴唇泛起青紫色。云居雁直觉认为他一定是中毒了。虽然薛氏一直防着她,导致她与沈君茗的接触不多,但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他和很多小孩一样,一直有吃手指的习惯。同时又喜欢把东西往嘴里塞。之前为了让沈沧能给薛氏扣一个照顾不周的帽子,云居雁曾经想过给他下巴豆粉。之后,她一直没有机会接触沈君茗,又不知道应该下多少的巴豆才不会伤及孩子,因此事情一直搁置着。今日看来,她想到的事,别人也想到了。可这是谁做的呢?她的目光移向地上的两个奶娘。
同一时间,薛氏也瞪着奶娘。她虽慌乱,但云居雁想到的。她也想到了。不过此刻的她无心问责,只是冷冷地说:“把她们,以及茗儿屋子的丫鬟全都给我关起来。”
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哭泣声,但没人敢求情,两个奶娘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薛氏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半跪在床边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嘴里说着:“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过来?”紧接着又说:“茗儿不要怕,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的。谁想害你,娘亲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云居雁看着她,不知作何感想。薛氏的种种行为她实在无法苟同,但这一刻她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好母亲,把儿子当成性命来疼爱的母亲。
在薛氏的喃喃声中,大夫终于到了。此刻屋子里只剩下薛氏,云居雁,以及桂嬷嬷和青纹。大夫在床边把了脉,也不说是什么病,只是开了药方要让人抓药,愈快愈好。
药方原本已经交至桂嬷嬷手中了,薛氏突然从她手中夺过方子,目光瞥过青纹,依然把药方攥在手中。桂嬷嬷和青纹的脸色顿时变了。她们咬住下唇,齐齐跪下了。
大夫从医箱中拿出了针灸的工具。薛氏一下子扑到床前,厉声大叫:“不行,谁也不许害我的茗儿。”她再次狠狠瞪着云居雁,似想用目光把她撕碎一般。
大夫是惯常替薛氏看病的。他知道沈君茗中了毒,如果再拖下去就算不危及性命,也可能让他变成傻子。他虽发现薛氏的神情不妥,但还是劝道:“夫人,请让在下替小少爷施针。”
“不行!”薛氏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她的动作又急又快,连头发都散开了。
大夫从云居雁的穿着知道她是主子,只能对着她说:“夫人恐怕是爱子心切。”言下之意让云居雁拿主意。
不待云居雁回答,薛氏尖声大叫:“你一定被她收买了,想害我儿子的性命。”她瞪着云居雁叫嚷:“只要我活着一日,你们就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