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与我何干?”
“她的夫君,正是程大。”齐元祥一直在等着机会说这话。
“程大死了吗?”沈君昊一边说,一边朝县令望去。话毕走到尸体旁,“哗”一下扯开了白布,一股腐尸的恶臭朝众人扑去。
因为程大是头骨破裂而亡,面容早已扭曲,再加上尸体停放在又黑又潮湿的地方几天,已经开始腐烂,根本无法辨认。
“大人,这人真是程大?”沈君昊问县令,又说:“我瞧着怎么不像?”
顿时,白芍更大声地哭诉了起来,直嚷着有钱人家仗势欺人,她要一头撞死,其他书友正常看:。沈君昊掏了掏耳朵,不悦地说:“诸位大人,你们就不嫌吵?难道要我动手不成?”
“沈公子,她是原告……”
“那又如何?”沈君昊质问齐元祥,续而又讥讽他:“不过是一个咆哮公堂的疯妇,堂堂正五品的转运副使居然不敢治她的罪,难道……”他“嘿嘿”一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随着这话,齐元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这些话给了县令不少信心。沈君昊看在眼中,上前两步,半拉半请地把县令拉到了尸体前,朗声问:“大人,你是见过程大的,你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他。”话毕,他又低声说:“大人可要看仔细,想清楚了。”接着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最重要的,大人一定要懂得怎么选。一旦选错了,你的官路也就走到头了。”
县令知道沈君昊在赌,赌他站在哪边。他低头沉吟。一边是态度突变的转运副使,一边是摆明了一定要护着未婚妻一家的郡王府嫡长孙。最重要的,就算齐元祥证明了是沈君昊和云家的人合谋逼死了程大又如何?难道最后真会为了一个商贾治罪云沈两家的人?想着这点,县令突然不明白齐元祥的用意了,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该如何选择,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轻易脱身了。
齐元祥听到县令说尸体不是程大,又听沈君昊问他,他根本没见过程大,又怎么知道死人就是程大,眉毛跳了跳,只能说是白芍认了尸,他才知道的。沈君昊不依不饶,继续问他,白芍一开始都不知道程大已死,他又是如何知道县衙的大牢有尸体,还把尸体抬出来让白芍指认。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齐元祥哑口无言,同时也让沈君昊知道了,齐元祥突然改变态度,一定是有原因的,且极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他相信,齐元祥约云平昭见面,说的那番话应该是想给云家一个顺水人情,顺便探一探云平昭对他态度。这也就是说,齐元祥应该是在那之后接触了什么人,这才有了后面的这些事。
在沈君昊与齐元祥周旋的同时,云家并不平静,书迷们还喜欢看:。云居雁急着想对策,却苦无办法。她虽有重生的优势,但前世的她对外面的事所知有限,对齐元祥其人也是知之甚少。她去芷槐院,想看父亲是否有对策,得知父母皆被云辅叫去了。
泰清居内,云辅气得浑身颤抖。他虽知道无凭无据的,无论齐元祥有什么目的,都治不了云家的罪,可云家百多年没惹上官非,这次可以预见一定会声誉扫地,指不定还会被人编出什么故事。见儿子一声不吭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怒气再次一拥而上。见杯子已经在地上裂成了碎片,他恨不得上前扇他两耳光。
云居雁在泰清居的院子内等着。她觉得此时应该先去衙门了解情况,想办法挽回局面,而不是追究责任。可云辅早就吩咐了,谁也不许靠近屋子,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院子内等了一盏茶时间,想着云辅三番两次警告她,不许她插手外面的事,她索性离开了泰清居。
思量再三,她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此法风险很大,她决定先找人问问沈君昊的意见。正在这时,锦绣再次带来了张泰遣人送回的消息,告诉她,沈君昊一听消息就去找齐元祥了。因为张泰进不去知府衙门,只是打听到沈君昊进去后就毫不客气地质询屋内的几位大人,据说还与人动了手。
云居雁听后更是焦急。事已至此,她也顾不上祖父和父亲了,直接去了云堇的住处,请他陪她去打听情况,必要时去知府衙门一探究竟。
云堇简单地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劝云居雁留下,由他一人出门打听。云居雁担心沈君昊,哪里肯听,坚持要一起前往。云堇生怕有危险,再说以他们的身份,是不该进出衙门这种地方的,而云居雁更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见的。
两人各有理据,相持不下,最后还是云堇让步,同意让云居雁扮作他的小厮,条件是离开家之后,她必须一直留在车上,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