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对最后一个锦旗表示十分的不服气。。像我这种连艾滋病都能治的中医。都沒敢说效果很牛b。你一个乡野小郎中。就这么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前面几句倒也罢了。每个中医都有可能这么自称。可是最后一个。就让萧雨很不淡定了。
哼哼。如果改成祖传老中医。效果真蛋疼。萧雨还能勉强接受。
那个真牛b的中医坐在一张木质的小方桌后面。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书。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捻着他下颌上的几根山羊胡。远远看來。却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看病啊。。”那老中医抬起头來。信手把手中有些泛黄的古卷丢在一边。萧雨依稀看见那泛黄的古卷上。印着一些东洋小电影的宣传册页。
“对对。我那个。。”
“别说话。伸手过來。”老中医捻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那老大妈在一边搭讪说道:“啊呀王医生。您认真点给看看。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关系。我也不会带着他來打扰你。。小伙子。你就请好吧。要知道。王医生那是著名中医。不用问诊。三根手指头往你的脉搏上这么一扣。就能把你的牙疼的病判断个**不离十。”
“……”
你都告诉他我牙疼了。傻叉也知道顺着往下说呀。
“不要说话。”那王医生老中医斥责了一句。微微眯着眼。手指悬在萧雨脉搏上面:“我更擅长悬丝诊脉。”
大约三五分钟之后。那王老中医睁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你这个病啊。有点难度。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了啊。。啧啧。这虚火大的。我跟你说。别看你表现是牙疼。实际上是你的脏器出了问題。”
说完这句话。王老中医便闭目不语。两根手指无聊的画着圈。
老大妈立刻会意。知道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总体來说。这个活跟说相声还是有的一比的。两人一唱一和的。才能把看病的病人忽悠上当。
老大妈捅了捅萧雨后腰。使了个眼色。
“掏个钱。给个诊金。王神医才能把剩下的病情和你分说清楚。也好处方用药啊。”
“明白。”萧雨点头应道。从兜里掏了掏。忽然说道:“刷卡行不行。我身上根本沒有带钱的习惯。”
老中医眼前一亮。暗道出门只带卡不带钱的。那肯定都是大户啊。不过可惜的是。他这间小诊所。连个验钞机都沒准备。别提什么刷卡机了。。
“这个。都点麻烦。”
“我看要不这样。您先给我说一下病情。处方用药。我回头带着老大妈去atm机上取了钱。再给您送回來。。您说的太对了。我这就是浑身不得劲儿。你再说说。”萧雨假意巴结的说道。
老中医沉吟了一阵。终于还是妥协了。
“你这个病啊。。一般人肯定看不了。这不是我吹牛。他们肯定沒有这个技术活。牙疼治牙。腿疼治腿。那些都是庸医。沒抓到事情的本质。你这病的本事是阴虚体弱。肾水不足。你沒学过中医你不知道。这肾脏啊。主髓生骨。牙为骨之余。所以你这牙疼。表面看是牙疼。实际是上是肾虚。行。看在咱们有缘的面子上。我给你开个处方。吃上十天半月的。包你生龙活虎。牙也不疼了。泡妞也有力气了。那啥。你懂的。”
萧雨心道。我学过中医。我知道。肾脏主骨生髓。你说颠倒了。而且。中医习惯说发为血余。齿为骨余。。八瞎的。玩儿中医的都是文化人。不说牙。直接叫齿好不好。
老中医刚准备开处方。萧雨献宝似的从自己衣兜里面掏出那个装着自己常用药的小瓷瓶來。恭恭敬敬的递了上來。说道:“您老上眼给看看。我这个吧。这就是我在那边别的诊所里面吃的药。吃了好几天了效果不是很明显。您老看看这是什么药。有沒有继续吃下去的必要。”
老中医信手接到手里。刚准备批判一番别的医生的药都不是好东西。迎着光把那个小瓷瓶转了两圈。赫然发现连个出厂日期和保质期都沒有。一看就是明显的三无产品。分明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真正的“同行”开來的处方。自己胡乱配的药。比方说加上点止疼片。加上点西药激素什么的。再配上一些无伤大雅的中药一起研磨成面。來骗这啥也不知道的萧雨这样的二傻子。
“你这瓶药多少钱。”问明白了价格。心里好有个底儿。。这决定了老中医收费时候的价位范围。
“一千二吧。”萧雨想了想说道:“这个给我打过八折的。”
老中医于是就笑了。他已经知道这个冤大头的承受能力了。
身后那个老大妈。也投射过來一个诧异的眼神。
一千二。。大鱼啊。给自己的提成。怎么也得两百五以上。
老中医拧开瓶盖。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用小指甲跳出一点來。装成很有学问的尝了尝。然后呸了一声说道:“神马玩意。骗钱的东西。这东西只能喂狗。”
说着。挑出一点來。招呼墙角趴着的那个小巴狗來。喂给它吃了。
“千万别。。”萧雨急忙抢过这小瓶子來。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喂狗。开玩笑。一个村子的狗。也全都毒死了。
而且这东西价值不菲。哪能轻易的给别人吃。
“赶紧丢了吧。我重新给你开方子。”老中医笑着说道。
“那不行。一千二呢。”萧雨把小瓶子收好。笑眯眯的说道:“老中医。你是骗人的吧。”